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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向我招了招手,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地球引力便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我拉回来,“哐啷”一下摔在了软垫子上。
还是脸先着的地。
我整个人摔蒙了,几秒后反应回来,听到赵思念激动地说:“年加加,你成功了!你是唯一一个跳过来的!”
我仰头看向主席台,林南柯的嘴巴成了完美的“〇”字,我问赵思念:“刚刚摔那下没影响我的颜值吧?”
她抱着我的头左右看了看:“漂亮!”
我爬起来,拿过话筒,冲主席台大喊:“林南柯,把你的下巴收一收,都掉到我这儿来了。”
赵思念:“看来你又要被林南柯记一笔了。”
我绷起脸,假装高冷,最后用一个哼表达对他的不屑。从开学到现在不到一个月,如果哼能当刀子使,林南柯现在怕是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
主席台上很快播报出我的名字:“树人中学女子跳高比赛成绩——第一名,高一6班年加加。”
一瞬间,我有点恍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摔蒙了,树人中学和第一名两个词挂在一起,突然让我有了归属感。
过去我觉得树人是永远游不过的大海,读初三时在水花里扑腾了一年,最后拿着不如意的中考成绩单,淹死在了那条书卷铺成的汪洋里。
最后,我还是自费上了这所被人们吹捧成巅峰的高中,每当邻里问起来时,我妈总是自豪地挺起胸膛,说我上了树人,可我觉得这没什么好骄傲的。
我并没有给我妈自豪的资本,说白了,我就是没赶上车还死皮赖脸地要跟着车跑——吊车尾的家伙,羞羞羞。
跳高可以称得上是我活了十几年来的爱好之一,拿下了第一名,我仿佛有了立足在树人这片土地上的底气,不然我总觉得连空气都是别人施舍的。
赵思念在比赛前就拍着我的肩膀说,别慌,树人这帮人,大多学霸,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估计还没进化全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再三确认她的话跟我没关系。
除了跳高以外,能让我付出多年心血的就是研究星座命理了。
现在都推崇学以致用,刚开学那会儿,为了能和同学们增进感情,我便展现了我的终极技能——占星。
那会儿还有同学质疑我:“你行吗?”
别的不敢说,星座运势这一块,从事多年,小有成就,且卓有成效。
这个卓有成效指的是,当我数学成绩为个位数时,我总是拿着成绩单跟我妈说自己近期水逆,诸事不宜,紧接着我妈会更生气,我便用今日不宜动怒否则有损财运来安慰她。
亲测有效。
占星果然是赢得同学们好感的一个有效的方法,仅仅一下午,来找我开运的同学已经占了全班的99.99%,剩下那0.01%就是雷打不动的林南柯。
我追求完美,绝不容许有漏网之鱼,既然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