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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床是意外,推雨柔下楼是意外,许知意你的意外……还真多!”傅祁彦冷冷打断许知意的话,不耐烦道,“明晚七点君御酒店,你当面解释,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养母把牢底坐穿,你了解我,我说到做到。”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许知意人也跟着茫然起来。
她对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傅祁彦,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她甚至不确定,傅祁彦约她明天在君御酒店见,是真的为了让她当面解释,还是为了给她下药。
在海城傅祁彦混是出了名的,但一直对她很好。
这种好,还有她对傅祁彦的爱,会让她看待傅祁彦时加上浓厚的滤镜,无法精准作出判断。
掌心中手机振动。
她双眸重新聚焦,接听。
“知意,我打电话问过我姐了,雨柔的情况还好你不用太担心,只要雨柔没事想来祁彦也不会太为难安姨。”
没听到许知意的回复,谢逸安疑惑看了显示通话的屏幕:“喂?知意?”
“让你费心了。”许知意道谢,“谢谢。”
“知意,今天警察局门口我说的话……很抱歉。”谢逸安道歉,“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安姨的事情,我能请你当安姨的律师吗?”
“当然,我也吃过安姨做的饭,在安姨家住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安姨的代理律师!你早点休息,安姨不会有事的,我会和祁彦好好说一说。”
挂了电话,许知意尝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身来,扶着冰凉的长椅靠背才费力站直身子。
凉风吹乱许知意的长发。
她随手拢至耳后,盯着医院花园幽暗又深长的鹅卵石小路看了半晌,才缓缓朝医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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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八点半才许知意被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拔了充电器,拿过手机。
陌生号码。
她未回拨,正准备放下手机,手机再次响起。
见是窦雨柔的来电,她清醒了一大半,起身靠床而坐,接通。
“许学姐。”窦雨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听谢姐姐说,许学姐昨天晚上专程来了趟医院。”
“你好点了吗?”许知意问。
“我没事的,谢姐姐说那个不小心推了我的阿姨不是黑粉,是许学姐的亲戚。”
“是我在去傅家之前的养母。”许知意坦然承认安姨的身份,和窦雨柔解释,“机场……她是看到了傅祁彦才挤过去的,她没有想推你,有人推了她。”
“我知道,我看过视频了。许学姐,我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窦雨柔语声徐徐,“我是想问,你……和祁彦哥真的离婚了吗?”
“嗯。”她应声。
窦雨柔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一声叹息,大有要和许知意谈心的架势:“可是许学姐,我还是很害怕,我爱祁彦哥,想和祁彦哥在一起,但我也很害怕祁彦哥有一天会想起你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