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现在的她哪还敢跟裴临渊作对啊!
沈芸栀冲叶倾颜一笑:“叶姑娘如此激动,究竟是怕你家殿下当众丢脸替他不平,还是怕丢贵国太子的脸?”
她可是知道大靖太子到时候也会过来,叶倾颜明明是大靖太子的人,却在裴临渊身边惺惺作态。
比她以前,也好不到哪去。
听完她的话,叶倾颜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叶姑娘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她确实是怕太子殿下难得来一趟,裴临渊输了比赛不好看,牵连太子的颜面。
可是,沈芸栀怎么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
明明自己掩藏的很好。
沈芸栀见她眼神闪躲,也不打算直接戳穿。
毕竟她如今要讨好裴临渊,裴临渊又心悦叶倾颜。
她只能循序渐进,叫裴临渊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长廊繁复,另一道高台上,黑色颀长的身影无声无息立出现在背角处,听见声响,停了步子。
沈芸栀往前一步,在叶倾颜的耳边轻说:“也不知道殿下对姑娘的心意有多坚定,你说十五日内,若我设法叫裴临渊移情于我,有几成胜算呢?”
说完也不等叶倾颜回答,带着冬华消失在长廊。
叶倾颜的脸色又青又白。
这沈芸栀本就脑子有毛病,真是疯的不轻。
她将裴临渊得罪成那样,还想让裴临渊爱是她?
做梦!
她站在原地冷笑一声,而后才转身离开。
背角处,披着大氅的裴临渊脸色病态难看。
亲卫秦珏在一旁忧心道:“这位郡主,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要跟叶倾颜抢殿下?
打赌?
十五日?
还真把他家殿下当猴耍呢。
他家殿下什么时候如此抢手了。
一个两个都来他面前做戏。
裴临渊闷咳两声,声音嘶哑:“你说沈芸栀这戏,是唱给谁看?”
半个时辰前在他面前惺惺作态,委屈巴巴说要帮他。
这会儿又对叶倾颜色厉急言,耀武扬威,显然是不改往日脾性。
自己贸然来这及笄礼,看来果真打乱了前世一些走向。
不过有一点,沈芸栀只是在耍手段而已。
她从前对叶倾颜就未有好脸色,现下他不在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人还是那个人。
“主子,这沈郡主生性多有善变,自然不可信,叶姑娘也....心思叵测,您都要当心。”
裴临渊轻哂:“盯紧叶倾颜与裴临墨的动静,掌控即可,不必干涉。”
他怎么会不知道叶倾颜的私心,从一开始陪在他身边治病,便是带着目的而来。
前世他蛰伏布局,等到成亲前夜才撕破脸,逼得叶倾颜自尽,在父皇面前赢回信任。
他受的苦难种种,可都有叶倾颜一份。
既然沈芸栀要横插进来,他倒要看看她们谁玩死谁。
秦珏应下,又问:“主子,五日后冬狩,您这个身子,要参加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