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
“还真当我的狗了?今天下午你说的话让我很生气,你说要怎么让我消气?”
傅景延见我沉默,越发烦躁,拿起一杯酒猛地灌下去。
然后“砰”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
我被声音吓得一抖。
“秦风眠!你哑巴了?嗯?听不见我的话?”
我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开口。
“傅总,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您跟蒋小姐很配,所以不想来打扰你们了......”
我的话好像触怒了傅景延的哪根神经,他推开蒋琬,一把把我拉过去。
带着酒味的怒气喷在我的脖颈,曾经那么迷恋的气息,现在却让我止不住的反胃。
我生生忍住不适,我害怕我的举动会更加激怒傅景延。
他死死盯着我,我能看见他额角炸立的青筋,他在极力忍耐。
“呵,秦风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甩了是吧,行啊,你喝光桌上的这排酒,我就放过你。”
说完他推开我,点起一根雪茄,在烟雾缭绕中嗤笑着盯着我。
我看着桌上那一排倒满的,晃荡的洋酒,死死捏住手掌心。
傅景延,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喝酒。
我曾经每次喝完都会因酒精过敏进医院输液。
之前傅景延还因为这是跟他一个劝我酒的兄弟打了起来。
一酒瓶打破了他的脑袋。
结果现在他变成了刺向我的那根长矛。
我看着桌上那一排排酒想到,如今更喝不了了吧。
在教育所时,每天吃的都是馊掉的饭菜,而且每顿饭只给三分钟。
稍微吃慢了一点,那就是一顿毒打。
曾经我吃慢了三十秒,被送进教育室电击了三分钟。
电击的每秒就像有数万根钢针在皮肤里、血液里搅动一般。
所以那些电击还有馊掉的饭菜让我的胃,早早坏掉了。
我突然觉得累了,不是要我喝吗,那我喝就好了。
傅景延对上我坚定的眼神,有点慌了,他拿着雪茄的手有点发抖。
“秦风眠,你不喝也行,只要你给我道个歉......”
我打断他的话,跟他对视:
“傅总,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喝完,我们两清。”
他怔住了,刚想开口。
但我没给他机会,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一杯的干下去。
头开始发昏,胃里像有火山爆发烧的胃一阵阵的发疼。
额间因为疼痛出了细密的汗珠。
傅景延拉住我:“秦风眠,够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拿起最后几杯,一并喝了下去。
我转头看向傅景延,笑容荡漾。
“傅总,我喝完了。”
看来我真是喝多了,竟然能在傅景延的脸上看见惊慌的表情。
身体软绵绵的,好像不受控制了。
在倒下的那刻,我看见慌乱冲向我的傅景延。
他把我搂进怀里,轻轻喊着我。
“眠眠,眠眠,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