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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喜欢给我塞零食,也喜欢聚在一起打麻将,不过从来不赌钱,按照他们的话说,喜欢赌钱的都是蠢蛋,我这才知道,爸爸也是一个蠢蛋。
婆婆的名字叫王月英,和我是同一个姓,有时候我真希望她就是我的奶奶,吃过她做的饭后,我再也不会无缘无故头晕。
又是一天中午,父亲再次去打牌了,我看着墙上的闹钟到了十二点便悄悄摸摸的溜出了出租房。
这是我和婆婆约好的时间,今天她要给我蒸包子。
「站住。
」正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我被一句轻飘飘的话拉回了现实。
我僵硬的回头向身后看去,是父亲。
我已经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父亲一直要求我呆在家里不准出门,而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违抗了国王命令的牢犯,只能等待着处死的宣判。
「对不起,爸爸。
」眼前的男人没有多说话,只是缓缓朝我走了过来。
不出意外,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满眼星星的我被扇飞到了墙角,嘴里也涌上来了熟悉的铁锈味。
父亲旁边还站着陈叔,他就那么背着手看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在宣告着我当初不该惹他。
看着眼前的父亲解下了皮带,我只能认命的抱起了头。
皮带落在身上很痛,每一次鞭打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但是父亲似乎并不满足,一边抽打着我还用着最狠毒的话咒骂着我,这和婆婆不一样,父亲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刺进我的身体,不断刺激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你这个小***,你妈不要你了,你怎么还不去死,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留下来!」我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开始不断小声祈求的父亲回家,我不愿意把自己的落魄展示给别人。
但是他的心就像是铁做的一样,丝毫也没动摇,仍然不断的侮辱着我。
一直以来,我靠着从前的回忆生存,我总是在最恐惧的时候尽力回忆起母亲,她就像我黑暗内心中的一丝烛火,能带给我唯一的热量。
但是现在,父亲将我层层包裹的,自以为坚强的内心一点一点撕裂开来,亲手将那点儿烛光拈去。
是啊,我想起来了,我一直在尽力逃避的真相是,母亲也不要我了。
我彻底的寒心了,母亲总会说,只要对这个世界温柔,世界也会对你温柔,但是我一点儿也没感觉到。
我似乎就应该死在六岁那年的生日,这样我的一生都会是完美的。
「滚开!!!***!」我又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叫骂,抬起头来,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我面前。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袋冒着热气的包子。
父亲威胁着叫她别多管闲事,但婆婆一点儿也没有退让,仍旧大骂着他。
心里一阵酸楚袭来,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人的情感真是个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