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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乡下的土路上,迟磊正撅着**汗流浃背地蹬他那辆破自行车往家赶。今年技校刚刚毕业,他就被被姑姑安排到镇上一家机械厂做临时工。
他爸一大早就打电话让他请假回家说有事商量。对于他这份工作,他爸是一百个不愿意。按照他爸意思,接受完课业教育,就应该回家继承祖业。
刚进家门,放好车。
还没等迟磊进屋,他爸迟有德就从堂屋走出来迎他。
“爸,啥事啊,这么急?”
他说着拿起厢房窗台上晾着的大水杯猛灌。
迟有德掐着着烟**的手一顿,随即深吸一口,缓缓道:“那什么,你准备一下,今天结个婚!”
“噗......”
迟磊险些没呛死,捂着嘴直咳嗽。
什么玩意儿?
结婚!
跟谁结婚?
“你个缺了大德的迟有道!你就这么贪财~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迟母张金翠从屋里哭嚎着跑出来,一**坐在天井里叫骂。
“出什么事?有我在还能让他出事。”迟有德梗着脖子硬犟:“再说,他这个阴月生,不这么用浪费。”
“你还混说!”张金翠脱下脚上的鞋直接扔过去。
迟有德躲过鞋,飞快冲门跑去。边跑边喊:“我去买东西,你个小兔崽子,赶紧的!晚上八点,别误了好时辰。”
一溜烟消失不见。
张金翠拉着儿子的手泪眼婆娑:“磊磊,你快走,你爸收了人家十万块,要你娶个死鬼。”
“又娶!”
迟磊挠头,第二次了,上次配阴婚是他十二岁的时候,让他烧了四五天才好。
“早上我是没看到他打电话,要不然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他打,你快回镇上去,听话。”
“没事,妈,你忘了,我是阴年阴月生,对于阴物来说,我就是同类,放心没事的。”
迟磊安慰着老娘,心里盘算这事结束要跟老爹要几个零花钱,不能每次都是义务劳动。
不到七点,他爸迟友德扛着一大堆东西回家来,金童玉女,金山银山,纸糊的被褥,黑边红喜字。走过迟磊身边,顺便从脏乎乎的上衣口袋内摸出根血红的裤腰带扔给他:“扎上,晚上洞房也别摘。”
抬手捞过腰带,迟磊很熟练的在腰中间打个死结,就要伸手帮着搬东西。
迟有道躲开说:“你快去厢房坐。记住,房间里面的东西啥都不要吃,一会我让你妈给你送米去。”
迟磊点点头,慢吞吞往东厢房走。
虽说经历过一次,但他也怕啊,虽然知道没啥危险,可那毕竟不是人,总有种被人白那啥的感觉。
推开门,屋里已经收拾干净,靠墙的八仙桌上整齐的摆着四个碟子,全是糕点,每盘四个。
迟磊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树上的鸟窝等天黑。
晚八点一到,原本热气腾腾的空间顿时寒气逼人。
迟磊就感觉耳边一阵阵微微的冷风刮过,汗毛直竖起,就好像谁在他身后开了冰箱门没关。只听他爸在门外重重一咳,然后高声说:“来了就进屋,磊磊在屋里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