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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被门前那一抹活泼的小小的影遮住,他咽咽口水,忆起昨夜的梦与方才脑海中一幕幕的画面,不自觉紧张起来,见梅雨着一身浅绿襦裙,右手握红鲤荷花的团扇,垂鬟分肖髻上坠着嫩绿发带在轻摇,少女的杏眼含粽子糖的甜,晶莹明澈,目光与声音都黏住他死死不放。
“夫君!咳咳!”梅雨撑拐子一步拖一步的,“我方才听见你说头疼?”
可白若水答非所问:“怎的还咳得这般厉害!”
急匆匆过来搀扶她,脸色不善道:“昨日万般嘱咐你要好好休息,是不是又爬墙去哪里疯了!”
说罢,自己呆住了,“又爬墙”?我甚么时候知道的?哪里的哪面墙?好像不是梅府的青砖白瓦,是一面红色……
梅雨迟疑地唤他:“夫君?我带你回屋休息一会儿罢?”
药童附和道:“对呀,先生,听梅小姐的话,回床上躺一两个时辰也不打紧的。”
被两人劝着,白若水叹息,尽管认为小题大做了,也只得应下。
梅雨硬要陪他回了药馆后头的卧房。
俗话道男女授受不亲,闺阁更是不可与男子独处一室,梅雨的大胆教白若水极不自在,不敢直视她。
甫一进房,身后传来清脆的咔哒声,他一惊,转身,她竟用鱼锁拴上了门!
便惊慌道:“梅、梅二小姐?”升起即将发生甚么的预感。
梅雨朝他灿烂一笑,随意扔了拐子,步伐不稳地小跑过来摔进他的臂弯,然后不容置喙地捕住他的唇。
女子那唇柔软的,微凉,贴住他的,心头忍不住瘙痒起来,辗转缠绵,他于是不自禁伸手掐住那盈盈一握的腰,似要将其骨血都揉进身体,反客为主发狠地吻她——
蓦地,白若水握住她的肩将她推远,粗重地喘,闭眼,深呼吸,冷静、冷静、千万莫犯大错……可一睁眼,却见梅雨早已半褪衣衫,黏道:“听闻这风寒病传了他人便能快快治好的。”
他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再不去想甚么道貌岸然的理智。
一把拦腰抱她去床上,满室旖旎。
不知闹了多久,弄完后,天色稍暗,二人温存着,梅雨面色红润赖在白若水怀中,白若水一把抓住那只煽风点火的手,警告性瞪她一眼,在脸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
恋恋不舍,他狠下心道:“天色不早了,我想你也该回府去了,否则被梅老爷他们骂。”
提起梅府其他人,脸上狠戾一闪而过。她是他的女人了,将来要一起白头偕老、生儿育女的,谁都不许伤她分毫。
梅雨不情不愿样,握拳头锤他的胸口:“回去可以,你得先发誓说娶我!”
白若水觉得可爱,失笑道:“自然要娶你的。我带你回京城我的府里去,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你可满意?”
梅雨得意地点头,起身作势穿衣。
白若水便也起来,从地上拾起衣物帮她穿好,理齐弄乱的发髻,再整理自己,从屋后头与梅雨一前一后出来。装一副甚么都未有发生的样,然那小药童一脸高深莫测地瞧他们,直勾勾得白若水险些一冲动转身回屋内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