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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喜儿却在瑟瑟发抖,她下意识捂住荷包,开始犹豫。
云谟瞧出不对劲,训斥:“还不快拿出来!”
喜儿手一抖,荷包落在地上,里面赫然是通透的翡翠红玉镯,所有人脸色微变。
尤其是云雪,慌乱地看了看云谟的反应。
云初似笑非笑,这便是她掐指算出来的东西了。
“爹爹,妹妹从前最喜欢戴的红玉镯,却在喜儿身上,落水和云锦之事,当真不是她们串通的吗?”
“否则妹妹和喜儿不熟,为何赠送贴身之物?”
“这,这是喜儿偷的!”
云雪急中生智,找到借口,“对,我就说这只红玉镯子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这个刁奴偷走的!爹爹,喜儿手脚不干净,您将她发落了吧!”
喜儿脸色一变,瘫坐在地。
若说她与二小姐串通落水一事,顶多是挨板子,可偷盗主子家的材物,按规矩不是发卖到黑窑子,就是浸猪笼的死罪。
这二小姐分明是怕遭殃,想舍她以保全自身!
喜儿生怕被杀,爬起来便跪地磕头:“王爷明鉴!奴婢可没有那个本事偷二小姐的贴身之物!”
云初勾了勾唇。
这就开始狗咬狗了?她才刚发力。
云谟神色肃然,“那这镯子是怎么来的?”
“这红玉镯子确实是二小姐赠与,她当初以财物诱惑奴婢,就是为了演一出落水的戏让您心疼!顺便将您留在阮姨娘的屋头!”
喜儿将事情全盘托出,猝不及防被人踹了一脚。
贴身伺候云雪的湘绣恼了,踹后指着她怒骂:“不知死活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攀扯二小姐!二小姐行的端做的正,从未故意谋求算计过!”
“是吗?”云初忽然笑了,她笑得悠然,落在阮姨娘和云雪的耳朵里,却一阵毛骨悚然。
云初不紧不慢地掐指,在袖中暗暗算了一算,道:“从未算计?喜儿,你不妨说说桃花醉的事。”
听了这话,喜儿和阮姨娘几人都僵住,不敢置信地望向云初。
她竟然知道桃花醉的隐情?!
桃花醉是前段日子皇城里最风靡一时的胭脂,涂抹之后人面若桃花,被众多小姐追捧,云初派喜儿去胭脂铺子里买,阮姨娘得知此事,竟将用来焚烧的香料混进桃花醉里。
不出她所料,云初用了桃花醉便烂脸,险些留疤,整整半个月都没能出去见人,可这件事被她们瞒得严严实实,云初要是早就知道,怎么可能往脸上涂?
阮姨娘露出见鬼的表情,莫名心慌。
而喜儿更是慌张,嘴一瓢就承认了,“是,是阮姨娘拿了她帐中的安神香料,由二小姐亲自混进胭脂里的,奴婢也是听命行事啊!”
“你住口!”
云雪吓得大喊,不断偷瞄云谟的反应,没有半分平日里温淑贤良的样子:“我看你是得了疯病才会胡言乱语,爹爹,赶快把她带下去吧!”
“我没有,我没有!”喜儿慌忙爬过去,紧紧抱住云初的脚,“大小姐您救救奴婢!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您从秋千上摔落的事,还有吃了有毒的葡萄,都是她们指使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