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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开始脱自己身上繁重的嫁衣。
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赶在他对我「坦诚相见」前,握住了他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动作:
「你……你……」
你了半天,我愣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已经超出了我能思考的范畴。
隔行如隔山,老皇帝不好好批折子,学什么媒婆,乱点鸳鸯谱。
我很想知道,老皇帝是怎么长了这么一颗惊世骇俗的脑子的。
萧鹤重勾了勾唇,自嘲道:「是奴家心急了,应先服侍将军更衣才是。」
于是,他修长的手指调转方向开始解我的腰封。
我当即左右开弓,一手防着他脱我的衣服,一手防着他脱自己的衣服。
我额头开始一个劲地冒汗:「姑……夫……夫人,咱们,咱们,」余光瞥见桌上摆着的酒杯,我忙道:「还没喝交杯酒!」
离得近了,萧鹤重几乎是贴着我的脸站起身的。
我抬头看着比我高出一个头的人,第一次有了想跑的冲动。
我被他半拖半拽地走到了桌前。
萧鹤重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他还不忘淡声催促道:「快喝,喝完办事。」
看着他眼中的视死如归,我觉得他要办的不是事,他要办的是我啊。
喝完酒,萧鹤重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自己的外衫,我想拦都来不及。
他慢慢走近,神色晦暗:「将军,夜深了,就寝吧。」
就寝?就什么寝?
救命!
秉承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
我先他一步扑了上去,想制住他。
萧鹤重来不及反应,抱着我身形不稳地向后倒去。
我一急,伸手想拉住他,慌乱中扯住了他的里衣,把他给扒了。
萧鹤重更急,星眸怒睁,那么大个的一个拳头,二话没说就抡了过来。
这一拳,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两声闷哼。
他捂着头,我捂着眼睛,坐了起来。
三目相对,静得可怕。
萧鹤重愣了愣:「你……你怎么不躲?你不是将军吗?」
我猛地放下手,露出青了的眼圈:
「我是将军,又不是神仙,离得这么近,你拳头那么快,我怎么躲?」
看着柔柔弱弱跟个林黛玉似的,抡起拳头来,活脱脱一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
萧鹤重自知理亏,干巴巴道:「谁让你扒我衣服的?」
脸颊隐隐作痛,我一阵呲龇牙咧嘴,浑劲上头,我也没解释,梗着脖子道:「拜了堂了,喝了酒了,你是我老婆,我不能扒你衣服吗?」
萧鹤重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白的是气的,红的也是。
他也不管衣服了,闭眼往床上一挺,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
看着他颤抖的眼睫毛,我心头忽然一阵不是滋味,他一个大男人,嫁给我一个「断袖」,肯定不是自愿的。
我伸手给他拢上了衣襟。
他不解地看过来。
我顶着个黑眼圈走向旁边的矮榻,没好气道:「露肚脐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