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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道不知道,比起男人的甜言蜜语,天赋才是总重要的?她不过是他的第一颗朱砂痣,但保不齐明天,他的心尖上就会长出第二颗,第三颗……
苏冉痛晕过去。
旁桌有人尖叫着打了120。
而我退了出去,来到包间和另外一个人见面。
我出来的目的,只为他。
我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他,看完后,他眼中满是悦色。
“合作愉快。”
回到家后,我头疼得厉害。
喉咙里烧得很,那一晚,在咳嗽声里,我几乎一夜没睡。
自安安走后,我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夜里无梦。
第二日,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我从猫眼里看到了尚鹤淮。
“宋夏,我知道你在,开门。”
他脸色沉郁,安安走时,也不见他如此难过。
我知道他为何而来,于是打开了门。
可我连他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被他一巴掌扇飞在地上。
我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我的脑子浑噩得厉害。我看不清周围的模样,只觉得喉口腥甜。
“噗~”
我难受得吐了出来。
那鲜红一片,刺得我的眼睛发疼。
我感到一股窒息,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一头栽了下去。
10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尚鹤淮暴怒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得肺癌?”
“尚先生,这和年不年轻没有关系。”我听到了医生的话,“病人之前应该是吸入过大量浓烟……后续她没有重视,导致现在已经是晚期了。”
大量浓烟,让尚鹤淮彻底哑了声音。
当年那场火灾,我只来得及打湿一块手帕。
那块手帕,是用在他的身上的。
肺癌晚期啊。
怪不得会咳血,怪不得会头疼。
我还以为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质弱。那场火灾,让我在医院休息了几乎一年。
那一年,尚鹤淮带着我们共同的梦想,留学海外。
也是那短短的一年,他爱上了苏冉。
我不想难过的,可我真的感到委屈、悲哀。就在那一刹,我感到有人抹去了我眼角的眼泪。
尚鹤淮说:“夏夏,不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尚鹤淮,我不信你了。
我醒过来时,尚鹤淮坐在我的床边。他双眼猩红,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想抽回来,却无法动弹。
“夏夏,你终于醒了!”尚鹤淮一脸惊喜,他紧张地看着我,“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吐。”
“我这就去叫医生!”
我说:“我看着就你想吐。”
尚鹤淮愣在原地。
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脸无措地看着我,只是那样喊着我的名字。
他不肯走,我真的吐了。
吐得天昏地暗,甚至几次呕出鲜血。
他这才吓得不敢进来。
没了他,房间里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我淡定地问医生,“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最多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