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在说自己有空吃饭，可给黎卿柠一种“我有空跟你谈个恋爱”的感觉。
果然，撩而不自知，最为可怕。
她迎着他晃眼的笑意，还没来得及答应，办公室的门便被人给推开，随即传来一道戏谑的男声。
“章律师，我三请四请你都没空，怎么漂亮妹妹随口一说你就有空？”
说话间，那人已经来到了黎卿柠的身边，她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只是里面盛满了戏谑和探究。
这人她也认识。
传媒巨头凤家的那个二世主，去年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就把陵江市的声色场所搅了个天翻地覆。
听说曾有姑娘拿着他给的传家宝找上门去逼婚，结果连凤家大门都没进，就被告知那所谓传家宝不过是批发来的，拿到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值点钱，但绝算不得珍贵。
这样桀骜不驯爱自由的花花公子，跟黎卿柠当然是没有交集的。
就算是现在，她也不想跟对方扯上关系，便站起身来打算先走。
“章律师有客人，我就先走了，吃饭的事情，我们再约。”
她浅笑嫣嫣，临出门前，余光扫过凤澜，脚步停顿了片刻，但随即还是出了章青临的办公室。
身后的门被关上，但没关得住凤澜的调侃。
“我当章律师对女色没有兴趣，没想到是我之前那些人太俗，入不了章律师的眼，你倒是早点说啊，什么样的我安排不了？”
章青临呵斥般地警告了一声，“凤少爷！”
随后说了什么，黎卿柠没有听到。
她走出律所大门的时候，神思才渐渐回笼。
没想到，凤澜的头顶也有一个数字：8。
数值很低，却也足够表明是她的攻略对象之一。
这种随时随地，发现新“财神爷”的感觉着实太奇妙了。
截止目前，除了沈辞书，她还另有四位攻略对象，且数值全部都是正数，尤其是裴浪和章青临，显然对她很有好感。
这哪是什么攻略对象，简直是印钞机。
只是有了明月塍的前车之鉴，再加上沈辞书这台“碎钞机”的存在，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一上车就立马呼叫系统。
这一次，狗系统没有再装死，说了句，“我在。”
“我有三个问题要问你，第一，为什么沈辞书的好感值是负数？第二，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多攻略对象，第三，除了沈辞书，是不是攻略别人我只能得到钱，对我的病没有用？”
她也不废话，将最近困扰自己最严重的三个问题接连抛出。
系统沉默了片刻，竟然叹了一口气。
这倒是让黎卿柠十分惊讶，这系统从来都是公事公办，严谨又机械，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现在还学会叹气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因为你攻略明月塍三年没有成功，按照规定，我是要将你抹杀的。”
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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