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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我真的死了,死在他的怀里。
1.
江榆白率领一众军队攻破北地的时候,我正被几个蛮人压在草垛上,他们撕破了我的衣服,在我身上肆意的留下凌虐的痕迹。
霎时间,整个北地军营都乱作一团,火光四起,朦胧中,少年俊朗如斯,坐在马背上,好生意气风发。
我被人拖拽着丢在他面前,他骑在高马上,俯视着满面沧桑,浑身都是欢爱痕迹的我。
「求殿下慈悲,放奴一条生路。」
我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更不顾数百双眼睛直视着我的赤身裸体,卑微的匍匐在地,在北地辗转三年,在被蛮人欺辱的日日夜夜,我早就不知羞耻为何物。
江榆白目光如炬,泛着冷意,「沈词安,你真是下贱的很,居然甘愿在蛮人身下承欢。」
是,我当真是下贱的很,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蛮荒北地,我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来。
望着现在的我,谁能想到,就在三年前,我是全京城最娇贵的舞姬,凡是京城的王公贵族,多的是甘愿为我一支舞豪掷千金的。
彼时的江榆白还只是太子,他最爱看我跳舞,便纳了我在府中,只为他一人跳舞。
我深知身份悬殊,只敢偷偷爱慕他,却不敢更进一步,我们曾月下赏花,他吹箫,我起舞,我曾以为,我能像这般与他相伴一生,直到柳诗诗的出现。
柳诗诗是我相依为命的姐姐,我们一同被人贩子卖去满江楼,一同捱过了那段最苦的时光,后来,我成了舞姬,名满京城,她也以一曲琵琶名动天下。
我们二人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却不想,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同样是从满江楼出来的,她有幸寻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成了当朝威武将军的庶女,得了圣上恩赐,入了太子府,成了江榆白的姬妾。
而我,无名无分,依旧只是一介舞姬。
江榆白对我有情,却无法给我名分,我自知他身为太子,暗处多得是对他虎视眈眈的人,每一步都十分谨慎,所以我从不奢求其它,只求能长伴他左右。
但我从不知,一向待我亲如姐妹的柳诗诗,竟那般恨我。
在我同她回到满江楼探望旧友的时候,她突然从窗口跳下,掉入湍急的河流中。
我被她吓了一跳,匆忙让随我们一起过来的侍从下河救人,足足半日,柳诗诗才终于被救了回来。
可当我急匆匆的赶去时,她却指着我,哭着说是我推她下河的。
我跪在江榆白面前,脊背挺得笔直,「你我二人情同姐妹,我为何要害你?!」
「因为我发现了你同满江楼的勾当,我发现了你从太子府窃来的奏折交予蛮人,发现你做的叛国的勾当!安安,太子殿下这般疼惜你,你怎么能......」
柳诗诗哭着咳嗽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江榆白把柳诗诗揽入怀中,看着我的目光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