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提起丹田之气,小跑着上山,一边回头看,却发现鬼火分裂开来,出现很多,但似乎小了些。
甘飞拼着命,一口气爬上山,累的大口喘气,汗水似乎连外衣也湿透了,
站在平地上,恢复了些体力。
正在这是,哗啦啦一阵狂风刮过,鬼火忽然钻入右侧树林里看不到了,眼前一片黑暗,甘飞拧亮头灯,来时的路什么都没有。
庆幸有这阵风,但是树林里又莎莎地响,尽显阴森,他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起一层。
甘飞坐在一块石头上稍作休息,神经紧绷,小心警惕着周围巨大的黑暗,仿佛到了世外一样,又仿佛乘一叶扁舟飘零在黑夜的汪洋大海之中,随时有被黑夜巨浪吞噬的感觉,这时候就特别想念亲人和朋友。
他首先想到的人不是老婆郝舒兰,也不是死党董大伟。
而是南宫雁,那个妩媚多姿的女孩。
这让他忽然想起一句话,说如果给你三秒钟的生命时间,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
是呀!自己要求救,第一个肯定是董大伟,如果是人生的最后三秒,这个人是南宫雁!
这时候想起南宫雁,让他觉得心里即受伤,又甜蜜。这种矛盾的心态驱使着他不知怎的就拨通了南宫雁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甘飞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直接说自己要去刨自己家祖坟,觉得不像话,想问你在做什么?这半夜三更自己是有家室之人,问人家一个单身女孩在干什么?太过冒昧是小事,觉得自己恬不知耻。
踌躇一会,听到那边“喂”一声,他急忙又挂了。
等挂了电话,他心里又有点无病呻吟式地痛苦,觉得自己太小人了,太无能了,太猥琐了。
但是他又不想给郝舒兰打电话,她能说什么话他都可以想到,不是命令就是找茬,摇摇头起身正要往里走,手机一亮来了信息。
一看正是南宫雁的,一个大大的问号,甘飞停住脚步,回复道:“我在探险,好吓人,你帮我查一查鬼火是什么,好吗?”
这其实也是无话找话,对方如果说你不是拿手机了吗,为什么自己不查?他一定会无言以对。
但是甘飞知道,南宫雁温情似水,不是那样苛刻的女孩,决不会说让人冷心的话。
不大一会,果然来信息说所谓鬼火,不过是坟地里的化学反应而已。
接着说你不是工作好忙吗?怎么这半夜三更还在探什么险?和谁在一起?在哪里?一定注意安全呀……
一连串的问号加上嘱咐让甘飞觉得好暖心,分明就是她等不住甘飞回答,把所有问题都问了,让他一总说了,免得问一个他答一个她会等得心焦一样。
结果南宫雁还是等不住甘飞的信息,来了电话,甘飞倒觉得信息比语音要好,电话速度太快,说什么都要瞬间完成,而信息可以字斟句酌,不会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