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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祈求的目光,我不为所动,冷眼警告,“南疆内务,外族人还是不要随意插手的好。”
我挣脱开他的手,起身就向门外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口都传来剧痛,但是这远不及心里的疼痛。
街道上人来人往,我走在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如同异类。原本恭敬友善的族人此刻对我都避之不及。
“这个妖女,当初就不该把她捡回来!”
“她这样的人也配做族长?”
一句句非议钻进耳朵,我拖着蹒跚的步子,捂住快要裂开的伤口。
身后那男子不放心的追了上来,将一件外袍裹在我身上,却没再阻止,只是用身体替我挡住了周遭不善的视线。
他似乎知道我要去哪里。
“来,我带你去。”他扶着我。
明明不是我族人,却又对这里了如指掌。
我在一处大门敞开的宅子停了下来,下人们进进出出,不停的向里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紫衣女子就站在门口,如同女主人般指挥着。
她看到我,眼里很是讶异,急匆匆地迎了上来,飘荡的裙裾像一朵盛开的鸢尾花。
“阿颜...你的伤......”她也知道我的名字...
她一脸关心的望着我,盈盈水眸中的情谊不像假的。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冷冰冰道,“我师父呢?”
“月卿他……”
“你已经不是我族人,不要再来这里了。”低沉又熟悉的男声打断了她。
师傅迈着步子从院内走出,目光划过身后男子扶着我的手,神色讳莫如深,停滞了几秒又恢复如常。
他站在我对面,我们之间仅仅相隔几米,却让我感觉如此遥远。
不争气的眼泪如线珠般滑落。
“所以呢,你是想赶我走吗?”我带着哭腔问,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会让师傅对我如此决绝。
师傅不言语,神情淡漠。
“这么多年,你养我长大,只是为了让我当一个养金丝蛊的容器?你对我的好,都是演出来的?”我大声的质问,胸口急促起伏,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襟。
“是又如何?”
“呵……”我冷笑一声,想让我给他人做嫁衣,不可能!
我掏出刚刚出门时顺走的匕首,狠狠扎向自己的手腕。
紫衣女子一声惊呼,显然是被吓到。我旁边这陌生男子也赶紧伸手过来夺过我的刀。
鲜血滴答滴答,落到地板上,霎时间一条金色细线从师傅袖中钻出。
它在我体内养了多年,那日被师傅取出,定然是想要给这女子。只要他们二人成婚,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我族人。
我才不会成全他!
“阿颜!你这又是何必!”
师傅神色一凛,立马用功力想封住金丝蛊的去路。
但是他晚了。
金丝蛊是南疆圣物,可生死人,肉白骨。外界对此极为垂涎,但是这金丝蛊只有我族秘术可以使用,所以也变相的保了南疆几百年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