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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又在旁边唠叨我应该去上班,我将装鸡汤的保温桶放在桌上,盛出来一部分,准备把剩下的拿去给顾警官尝尝,毕竟昨天他帮了我这么多。
“铛铛铛...”
这时,一个医院的工作人员敲了敲门,态度比昨天恭敬了不少,说是把医药费收据送过来。
母亲听闻脸色瞬间变了,待工作人员走后就拉起我的手:“那么多钱你是哪里来的?薇薇,你不会做什么坏事了吧?”
我想起昨晚韩枫的话,总不能告诉母亲是我出轨的男人看我可怜好心垫付的吧?
我胡诌了一个借口:“是我找朋友借的!他一听我遇上了难事,二话不说就借钱给我,让我以后慢慢还。”
母亲显然放心了些,但表情还是有些怀疑:“你哪来这么有钱的朋友?”
我快速搜索着我的朋友,确实没有:“总之就是有这么个人,你就别担心了,好好照顾爸爸就好。”
看我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母亲也就闭了口,拿起毛巾帮父亲擦拭着。
我在一旁看着她,总觉得她的头发比之前更白了些,大概也是昨天为了父亲和医药费担心了一夜吧。
“你那个朋友是个好人,这也不是个小数目,人家说借就借了,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母亲这么一说,我又想起韩枫昨晚离去的背影,默默在心里感叹,他帮我的可不止这些,我这辈子恐怕是还不完他的人情债了。
和母亲说了会儿话,我拎着保温桶去了同一楼层不远处的房间。
我也是到病房之后才知道因为是刑事案件,为了防止罪犯二次犯罪伤害我父亲,同时也是为了观察我爸爸的情况尽快破案,顾飞和他的几个同事会在短时间之内驻守在医院。
我敲了敲门,很快有人过来开门,我撞上顾飞的眼睛,他一看见我就笑了起来。
他把我迎进去,我看他年纪与我差不多,却一口一个“许小姐”叫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告诉他叫我许薇就好。
我看了看房间里其他的人,直接将手里的保温桶递给了他。
“这是?”顾飞接过,疑惑的问道。
我解释是为了感谢昨天的事炖的鸡汤,正好大家工作也挺累的。
顾飞还想推辞,房间里他的另一个同事动作倒是快,抢先接了过去,笑道:“人家小姑娘一片心意,我们几个隔着保温桶都闻到了,你不要我们还想尝尝呢!”
同事的话让我和顾飞相视一笑,这鸡汤也就算是送出去了。
几个人一起喝了鸡汤,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我有些不好意思。
吃过饭,我们开始讨论我父亲的案子。
顾飞询问了父亲的人际关系,但父亲生活的圈子简单,平时也未曾与人结仇,所以交流下来仍旧一无所获。
顾飞和同事们商量了一下,拿出几张照片给我,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熟悉的东西。
那是事故现场的照片。
我第一次见到了父亲事故现场的照片,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看得心有余悸。
道路上一片狼藉,我能看到的就是一些灰色的碎片和地上刺眼的血迹,我无法想象父亲当时被撞倒在地是有多么的痛苦。
我看得手抖,照片直接落在了地上,喉咙也开始发紧。
顾飞连忙把照片收了起来,他看上去很是抱歉:“这些照片本来不应该受害者亲属看到的,但是事故现场是监控死角,我们有用的线索很少,只能让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了。”
这时候我已经好受一些,正想摇头说没事,但抬头就撞上了顾飞满是担忧的眼睛。
我是结过婚的女人,虽说是一次失败的婚姻,但也让我学到了一些感情上的事。
顾飞这两天的表现似乎是对我有一些好感。
他是个好人,年轻帅气并且温柔,何必在我这里耽误他的感情,我故意告诉他是因为怀孕,妊娠反应有些严重。
顾飞果然像我想的一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许小姐怀孕了?”
我点点头,不准痕迹的又说回到了案子上。
顾飞却好像没有回过神来,良久才继续和我一起讨论,就这样调查了一上午,也没有得出什么线索,我心里惦记着父亲,便起身先回了病房,让他们有线索再通知我。
我的话果然起了作用,顾飞在接下来的一天里都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觉得这样很好,至少不会耽误他。
但是很快,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傍晚的时候顾飞又来了,还带来了饭菜水果,他对我还和之前一样的关照,甚至因为知道我怀孕,比以前还要更加谨慎些。
母亲知道顾飞就是父亲的救命恩人,拉着他说了许多感激的话,激动得差点又哭了出来。
顾飞陪着母亲说了话,又帮着我们照顾父亲,十分的勤快。
到了该回家的时候,顾飞说顺路送我回家,我不好再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不过顾飞善解人意,是个很会聊天的人,所以这一路我过得很轻松,并没有什么负担感。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我简单的洗了个澡,准备早点休息明天继续去医院,但手机却在这时疯狂的震动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发现这是一个熟悉的陌生号码。
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这个陌生号码不是第一次打过来,但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我一直没接,那边却是不停的打。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号码,终于犹豫着接了起来。
“喂?你好?”
那边没有说话,只有微微的电流声。
恐怖的安静。
我又喂了几声,那边还是没有回答。
我正准备挂掉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狰狞的笑声,一个尖刺的女声大喊:“许薇!我要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贱人!”
我急忙挂断电话,那个声音总算停止,许久我才发觉我被吓出了一背的冷汗。
对方知道我的名字,我却对她是何人百思不得其解,声音似乎经过特殊加工听不出来什么。
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