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看着格外心疼：“小柔，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云柔微微一笑：“王妈，我没事，只是昨晚没休息好。”
“那你今天多穿点，外面下雪了，别再冻着，你身子骨本来就弱。”
来霍家这些年，只有王妈每日对她嘘寒问暖，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外面下着大雪，霍司昂又回来了，云柔自然不可能穿得像往日一样寒酸，她拿出自己唯一一件冬天的大衣穿上，谁知王妈又是满眼难过：“这大衣你都穿了多少年了？女孩子家家的，正是爱美的年纪，要不我去给你买几件……”
云柔摇了摇头。
从她进到霍家的第一天起，霍司昂就告诉过她，她不能接受来自除了霍司昂之外任何人的东西，或者说是施舍。
如果她想要什么，只能去求霍司昂。但给不给，也全看霍司昂的心情。
去求霍司昂，就意味着自己必须付出一些什么，而她也不想欠霍司昂更多。
云柔走出霍家大门，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
不远处，一辆黑色保时捷紧紧地跟着她，看着她走在雪地里，一会儿捧起路边的雪放在手里玩，一会儿又抓起一把雪朝空中扬起，看着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头上。
车内司机林立忐忑地开口：“少爷，真的不让云小姐上车吗？外面下着雪，路上又滑……”
他话说到一半，看着霍司昂阴沉的双眼，便不再开口。
“继续开，不用停。”良久，霍司昂开口。
林立只好按照霍司昂的吩咐行事。路过云柔的时候，他鸣笛两声，提醒了一下。
云柔正从路边抓起一把雪，准备团成个雪球，听见汽车鸣笛，往路边靠了两步，回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便透过保时捷的车窗，对上霍司昂冰冷的双眼。
云柔一愣，下意识便收起了笑容。
车子越开越远，眼看着云柔的身影已经看不见，林立终于再次开口。
“少爷，您为什么……”
“闭嘴。”没等林立把话说完，霍司昂便呵斥住他。
他脑海中闪过云柔回头的那一瞬间，脸上流露的笑容，短暂，又很快消失。他心头凭空涌上一阵烦躁。
那样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云柔脸上看到过了。
云柔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一趟医院。
病床上的女人依然和蔼安详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
云柔熟练地拿着毛巾，给女人擦拭着脸和身子，病房门口，院长正陪着霍司昂站在那里。
“云小姐每周都会过来照顾病人，之前我们提议安排护工，也被她拒绝了。”
霍司昂锐利深幽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从云柔身上移开过，听了院长的话，他眼神更是深邃了几分。
“她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目前一切正常，但大脑依然趋近于死亡状态。如果继续进行保守治疗，治疗意义不大。”院长说，“之前我们跟云小姐提到过，美国维克多医生的实验室，也许有办法进行救治，只是治疗费用非常昂贵，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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