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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若溪的动作顿了顿,将发簪递给了长孙明月。
长孙明月兴高采烈的接过,立刻就凑到镜子前,想要把发簪戴在自己的发间。
突然之间,手腕一紧。
她诧异的看向长孙若溪。“姐姐?”
长孙若溪的唇角勾起,微微一笑,从长孙明月手里将发簪拿了回来,意味深长的说道:“妹妹只是说要看看,怎么就往头上戴了?”
“我……我……”长孙明月觉得今天的长孙若溪似乎有些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她眼神里,仿佛多了几分凌冽。“对不起,姐姐,我只是觉得……”
“妹妹,不是我当姐姐的小气不肯给你。只是,这支发簪是礼部尚书的夫人送来的礼物,指明了要给相府嫡出的小姐。所以……”
长孙明月低垂眼睑,暗暗捏了捏掌心。
长孙若溪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她不配吗?
她竭力隐忍着心中的嫉妒和怒火,再次抬眸时,已经是眼含泪光。
“是我不好,我不该随便动姐姐的东西,姐姐别生气。”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谨守分寸,不然,被外人看到了,以为我们宰相府里的人,都那么没有规矩。”
长孙若溪的神色一沉,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
“是。”长孙明月站起来行了个礼,默默的退了出去。
看着她的身影远去,长孙若溪露出了一丝冷笑。
几日后,管家带着孟言澈来见长孙若溪。
他跟在管家的身后,淡漠的眼眸波澜不惊,仿佛一潭千年冰水。
这让长孙若溪想起了上一世留在他身边的那三年。
说不清她究竟是享受了荣华富贵,还是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似乎是她的噩梦,又好像是她的守护。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回后院下人房,留在我的院子里做侍卫吧。”
长孙若溪也不知道上一世他在长孙家为奴的时候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欺负,以至于他恨他们全家入骨。
孟言澈低垂眼眸看着地面,面无表情。
“好。”
傍晚,长孙明月带着糕点前来讨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挽住了长孙若溪的胳膊撒娇。
“姐姐,我听说城西今晚有庙会,可热闹了。咱们一块儿出去走走吧。”
长孙若溪有些厌恶长孙明月的亲热,不过也想去庙会为父母祈福,便立刻吩咐管家准备了马车。
一路上长孙明月都很兴奋,时不时的掀开帘子向外张望。
马车经过一条狭小的巷子颠簸了几下,长孙若溪的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啊!”
几声凄厉的惨叫想起,长孙明月吓得躲到了长孙若溪的背后。
长孙若溪一把将她推开,刚要跳下马车,突然之间觉得脖子一阵刺痛。
她的视线开模糊,双腿发软,意识变得恍恍惚惚。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上一世,明明没有的。
“瞧瞧,宰相府嫡出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这细皮嫩肉的……可比那窑子里的女人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