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一愣,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疯。
穆南华却以为自己说中了,语气软下许多:“我知道把你赶出府,你心中有怨,但你靠着搭上宰相府来吸引为我的注意力委实不该。”
“宰相府仗势欺人,朝中已经怨声载道,你以为他们能看上你那三脚猫的医术?他们明面上护着你,其实是在利用你对付我罢了!”
“但看在你对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只你要配合我,在陛下面前做了证人,揭发宰相府的恶行,我的后院倒是可以给你留给位置。”
叶青青抓紧裙琚,脸色气得一会青一会白。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穆南华这么会颠倒黑白?
仗势欺人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以为她是孤女,随意对她任打任骂,随意抛弃!
越想越气,叶青青再也忍不住,抬起左膝一脚蹬了过去!
男人被踢中两腿中央,都市吃痛撒开手,刚刚才露出的半点温柔瞬间化为冷冽:“叶青青!!”
然而,叶青青早就趁机跑开,头也没回。
男人捂住身下,撑着身体,凝着她远去的背影,阴鹜怒道:“叶青青,来日宰相府倒了,本官看你该如何自处!”
……
翌日,穆府书房。
被踢的那一脚已经不疼了,但穆南华一想起叶青青的忤逆,手中的毛笔都生生被折断。
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捏起茶杯,将其重重砸在地上。
“来人!叶青青呢?还没查到她去了哪里?”
家丁慌乱进门,跪地颤声回道:“禀大人,奴才查到叶青青进了宰相府,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书房外。
穆老夫人听到穆南华怒气,忙收回刚要踏进的脚。
她看向一旁曹婉儿,不安踱步:“叶青青这贱妇怎么还和宰相府的人搅合到一起?她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毒计报复我们穆家。”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今日就去击鼓鸣冤,趁她现在就在宰相府,捉贼拿赃,状告叶青青故意下毒害我,状告宰相府仗势欺人,包庇谋杀的恶妇!”
话落,穆老夫人也不通禀告穆南华,自作主张地和曹婉儿一同离开了穆府。
半刻钟后。
穆老夫人站在开封衙门的登闻鼓前,手上捏着一颗药丸微颤。
曹婉儿故作不忍道:“伯母,您可想好了,这药一旦吃下,将会加重你的头疾,对您的身体大有损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定要阻止叶青青再害华儿,绝不能让她毁了华儿的前途!”
曹婉儿趁机又说:“伯母放心,我已经告诉了爹爹,你击鼓鸣冤之后,他会帮着打点一二,届时一定能扳倒宰相府,不让他们迫害阿华的仕途。”
实际上,曹尚书和宰相府不合,早就想借机暗害宰相府了。
如今这送上门来的机会,自然要抓住。
穆老夫人却感恩戴德,眼眸一狠,立刻将药丸吞服。
紧接着,她拿起棒槌,将登闻鼓重重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