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森已经上楼,白玉书追了上去,“为什么,不让我来这里?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有战大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也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就因为当初我抢了安染在奥数班里的名额对嘛?战大哥,你要是这么认为,大不了我不去参加这次复赛罢了。”
陆森停下了脚步,回过神眉眼透着厌烦,他已经尽力克制,“玉书,你已经不是三岁,不该什么事都有我来管教。”
“别这样一直长不大,许家姓许,不姓战也不姓白,摆好你自己的位置。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汪梅瑟瑟发抖回头看了眼,艾玛,这种话也亏她说得出口,还把这里当自己家,人家好心收养还真把自己当这里的千金大小姐了,一点分寸感都没有。
“战大哥,你不可以不管我!”
“陆森!”
这是白玉书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陆森疲倦的回到房间内置的书房,他的房间除了主卧是最大的。
笔记本电脑屏幕前,陆森疲惫的闭着眼睛,倒在椅子上。
“记住这个人,就是因为他…千万不能忘记,这仇一定要报,不然…我这辈子都死不瞑目。”
“嗯,我记住了!”
凌晨三点。
房间门未关,陆森听到了噔噔噔有人往下走的脚步声,这声音来得及时,很快让他在梦魇里醒过来,冷汗淋漓。
拿起桌上放着的手表,三点十二分,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陆森动了下身子,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来不及多看,陆森起身走出门,正好看见,楼梯口下楼的人。
陆森跟了下去,他看着许安染穿着毛绒拖鞋,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这半夜,她想做什么?
陆森皱着眉头跟上,发现许安染去了后花园,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她仰头保持这姿势,抬头看着天上的夜空,陆森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漆漆的天,这几天天气都不怎么好。
陆森,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过去。
坐在秋千上的人没有一丝的反应。
突然又过了一会儿,许安染离开秋千,转身去了别墅,一路他都跟着。
她坐在沙发前,打开电视机,满屏幕都是雪花,她盯着整整发呆,眼底无光。
闹腾到四点,许安染关了电视,脱掉鞋子,躺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胸前,睡得很安静。
从门口抽完烟的男人,丢了手里半根为抽完的烟,上前将沙发上的人,横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抱起她的那瞬间,陆森只感觉到她轻的几乎没有半点重量,先前在江家她难得胖了一点,现在又瘦回了原来的模样。
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抹黑将她放在床上。
许安染自觉地滚进床的中间,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什么动静,睁开了会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一个男人从浴室间走出,下身围着许安染用过的浴袍,身上水珠未擦干顺着麦色精壮的身躯融进白色棉袍里,没有半点赘肉有力的身躯上明显一道道蜈蚣般丑陋的疤痕,尤其是胸口处,那致命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