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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翕然愣了两秒,摁掉闹铃又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尚且完整的浴袍,一股脑溜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打开水龙头,喷涌的水声足以淹没人声时,赵翕然才拨通了彭舒砚的号码。
估计也是宿醉还没醒。
一直到第二遍振铃,彭舒砚的声音才迷迷糊糊从听筒传来。
赵翕然迫切的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说话没什么耐心,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彭舒砚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听明白。
“你别急。”彭舒砚解释说,“你昨晚断片了,我也断片了,我让朋友照顾照顾你。”
赵翕然冷笑,“照顾照顾,就照顾到床上去了?”
彭舒砚愣了下,又说,“你把他睡了?”
“我不知道啊!”赵翕然吼,“况且到底谁把谁睡了?”
“行行行。”彭舒砚愣了下,随即又道,“不过,奶奶的,你他妈有没有被人睡,你这当事人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你别看我这样,我第一次还是给了我前任,我都没体会到乐趣的时候,他就和我掰了。”
“……”
“那这样不就更好办了,你现在仔细分辨一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翕然揉着突突往外跳的太阳穴,“有啊,痛死了。”
隔着听筒,她听见彭舒砚倒吸了口凉气,随即又问,“哪儿痛?”
“头痛!”
“姐姐,我是想问,你身上有没有哪儿痛?”
赵翕然听懂他的意思,沉默一会又叹气说,“我头太痛了,分辨不出来。”
“……”
“算了,我打电话问问那孙子到底怎么回事,之后再决定怎么帮你揍回去。”
……
……
买事后药的时候,赵翕然又接到了彭舒砚打来的电话。
“别担心了,我帮你问了。”
“我朋友说,和你同床共枕的那小白脸是个gay。”
“人家洁身自好,没法睡你。”
“……”
挂断电话,赵翕然第一件事就是止住了从服务员手上接药的动作。
她要走,店员还没放弃,一直用广普在她身后说,“靓女啊,这事不能拖的,就是要早效果才好。”
“你现在舍不得买,过几天要中招了,就得去流,很伤身体的。”
说得多了,赵翕然觉得烦。
她走到门口又打转脚步,看向险些撞到她后背的店员,一脸正经说,“不是我不买,而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对象……”
“哦,不,现在是我前任了。”
赵翕然装模作样叹气。
“没想到,他那方面不行,他肾虚,不育!”
最后一个字砸在耳膜时,赵翕然面前的店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随即,赵翕然愣住。
是顾蔚起的狐朋狗友——周逢。
周逢看见她时脚步也顿了一下,继而意识到她刚才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
赵翕然看见周逢皱起的眉峰,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他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