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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怕,你断骨头他们不会疼,他们甚至喜欢听那个声响。
你发炎发烧死在那,他们也不过是多埋一具尸体罢了。
可毒打不过是肉体上的疼痛,最让我心痛的是,那个老奶奶还是交代出了自己的存折密码。
里面的钱不多,五万块,但已经是她的毕生积蓄了。
我们用的理由是——她的孙子生病住院要做手术。
她到最后给出密码之后还不放心的给我们重复:「一定要去给他交医药费啊。」
听着她苍老颤抖的哭声,我蜷缩在潮湿的泥土中,捂着自己因为肋骨断裂而不断发出森森剧痛的胸口,脸上是分不清泪水还是血液的粘稠。
7
作为惩罚,他们整整一个星期连一口水都没有给我喝。
小洁不同,她很配合,因为一口温柔亲切的广东话,骗了一群老头。
总额都快要上百万了。
她比我更加能够适应这种环境,就好像她从前身处的生活与现在没什么不同。
她很快嘴上就称呼起了这里看守的喽啰这个哥那个哥,从他们那能得到一些好处,比如去得到一些好的食物罐头。
她把这些罐头拿给我,喂我吃,喂我喝,小心的给我包扎伤口,满眼的真诚。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在回馈她身处于极度黑暗时候,我给她的那一个拥抱。
那时候的我已经快死了,没吃没喝,发烧很久,我已经不再抱有活着的希望。
她毫无办法,不停的哭着问我:「这世界上再没你在乎的人了吗?你不想回家?」
我眼睛酸涩,没想到死到临头,还有力气难过。
我说:「我没有家。」
小洁也哭了:「那我呢,你会不会在乎我,能不能站起来,陪我一起离开这儿?」
她哭的比我难过,比我无助。
我不知道我的死会对她意味着什么。
只知道那一刻,我忽然醒悟到,我应当活着,小洁也应当活着。
该死的,另有他人啊。
8
我开始像小洁一样,学着去适应这里的生活。
不求什么‘奖赏’,只求不要挨打,别死在这儿。
但小洁还是先我一步,她傍上了这里的一个看守头头。
这个地方山高水远,就是一个村子,没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没什么娱乐活动,每天看守在这地方十分枯燥。
小洁个子不高,长相漂亮,尤其身材很好,又是大学生,和那些他们随便拐来的女孩子不同,所以那个头头很快就上钩了,还把她当个宝。
托小洁的福,我的生活待遇也变好了。
我们不再用去打电话,而是和一些寨子里的越南大妈们承担起了做饭洗衣服的‘后勤’职责。
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这让我们觉得,我们好像还有希望。
这可能就是我们从外面那个岁月静好的世界中,所带来的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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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个地方度过了一段很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