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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意也道:“奴婢也打听过,吴婶婆婆的癔症,是在儿子死了之后有的,也寻大夫看过,说是打击太大,过于思念儿子造成的,左右邻居皆能作证。”
沈嫣闻言皱了眉,没有说话。
诗情拧眉道:“这么说来,吴婶举家搬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画意看着沈嫣:“这也太合情合理了。”
“有句话叫做: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沈嫣看着她们二人道:“我们不恶意揣着,吴婶婆婆癔症的真假,只是就事论事。从京城到聊城,最便捷的是走水路,几个时辰便能到。吴婶一家共有六口人,举家搬迁定然还有一堆财物。”
“走旱路不仅需要多辆马车,而且就算中途换马,马不停蹄也要好几日,途中的风险与花费更不必说。他们为何要舍简求难?”
画意点头:“对啊!为什么?”
诗情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动动你的脑子。”
画意嘟了嘟嘴:“小姐有脑子就行了呀,我只是个打手。”
诗情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转眸对沈嫣道:“小姐是怀疑,他们说走旱路是骗我们的?”
沈嫣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沉吟着道:“怕婆婆睹物思人,挪个地儿就成了,就算姐妹情深,那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家,能帮衬的地方毕竟是在少数,为何要举家搬到那么远,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画意闻言冷哼:“她就是心头有鬼,想跑!”
沈嫣点了点头:“走旱路有两个可能,一是吴婶在骗我们,二是她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聊城,走旱路是方便中途改道!”
毕竟古代不是现代,不是相熟的,信得过的人,根本不敢轻易将身家性命托付。
吴婶不可能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寻几辆陌生的马车载他们。
诗情点了点头:“奴婢觉得,应当是第二种,毕竟她走水路还是走旱路,对我们而言根本不重要,她完全没必要在这点上骗我们。”
沈嫣嗯了一声,肯定她的猜想。
画意一听,立刻开始撸袖子。
诗情被她弄的一愣:“你干嘛?”
“卖主的奴才就该死!”画意冷声道:“奴婢现在就把她给绑过来,看她招不招!”
诗情闻言也跟着撸袖子:“我跟你一块儿去。”
两人说着就要往外走,沈嫣连忙拦住她们:“不必了。眼下天色已晚,城门也已经关了,明儿个一早,我亲自去为她送行!”
晚间,沈嫣照旧给沈珩讲故事。
将他哄睡着之后,看着他恬静的模样,沈嫣的眉眼都放柔了些。
上天让她重活一世,或许,就是为了让她来护着他。
沈嫣俯身低头,在他的小脸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起身离开。
待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原本熟睡的沈珩睁开眼,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唔,阿姐又偷偷亲他了,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