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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传来的只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坐在副驾,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光影。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最后在一片荒凉的郊外停下。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由一开始滴滴点点,变成后来的瓢泼大雨。
她在最后一次拨打我的电话,听到已关机提示后愤怒地把手机扔旁边。
她把头靠在方向盘上。
车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雨打在车身上的声音。
我看着她,忽然看到了划过她侧脸轮廓的泪。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们曾经是爱过。
可是爱情早就已经消失了。
她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9
陆欣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很久,最后,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立即拿起手机,似乎是想要看到是谁给她打,可是看到的只有失望。
我扫了一眼她手机屏幕,是虎子的电话。
“陆姐,刚刚我们去警局了。”虎子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其实前段时间就有警方的人来过公司,只是那个时候我在外地,听说公司里是苏晴过去说明情况的,她有意瞒着,我一直没有得到消息。”
“那几个人我不是全都认识,但是为首的那人我知道,是对家常用的癞子……”
“陆姐,我们一定要为姐夫报仇!”
……
陆欣挂了电话以后在车子里坐了很久,雨也下了很久。
直到雨停了,她调转车头回市里。
她来到妹妹家,狂敲门。
可是根本没有人开门。
最后是隔壁忍无可忍出来了,对她说:“苏晴已经搬走了,这房子都挂网上卖了,你再敲也没用。”
可是她还是狂敲,旁边的人都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疯子。
“都说了别敲了,你耳朵聋了吗?”
“滚!”
最后陆欣是被保安拖走的。
她被扔在小区外面,起来后还想再进小区,可是保安却威胁她再继续就报警。
她这才作罢。
她回到车上,然后疯狂给苏晴打电话。
可是苏晴根本不接她电话,后面每一次打过去都是无法接通。
我猜,妹妹应该已经把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于是,她一条条地给苏晴发信息——
“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
……
没有任何人回应。
她像疯了一样,无能狂怒。
她给虎子打电话,让他无论用什么方法,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苏晴,让苏晴把我交出来。
我看到这一切……
我只想笑。
苏晴不是早就告诉过她吗?
我早就已经死了。
警察也告诉她了。
所有证据都表明了,我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了。
她还在干什么?
她在外面发了一通疯,最后开车回到了我们的房子。
这个房子有她一半产权,她有钥匙,所以可以随时出入。
“苏清!”
她一进门就大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