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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听见她的回话,情绪十分激动:“哎呀,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联系上你了,衡小姐你好,我是南河市安宁村的村长,联系你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弟弟林桁的事。”
……
弟弟?她哪里来的弟弟?
衡月皱了下眉,眼睛张开一道狭长的缝,忍着屏幕刺眼的亮光瞥了眼来电显示,看清上面“苏安南河”几个大字后,回了句:“抱歉,你打错了。”
说完不等对方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衡月住在北州市,看见别省的来电,认定这是通拙劣的诈骗电话。为了不再被吵醒,她开了勿扰模式,将手机扣在一旁,又闭上了眼。
但她一动不动地躺了近一个小时,除了突突跳痛的太阳穴越来越昏胀以外,却再无半点睡意。
她的睡眠状况一向不佳。
衡月认命地睁开眼,摸过手机,发现上面显示着两个未接来电和几条彩信。
未接来电正是先前接到的那通“诈骗电话”,而那几条未点开的信息也来自于同一个号码,在网络普及的今天,竟是很少还有人在使用的彩信。
如今电话诈骗这么执着了吗?
衡月本能地感觉到了些许异样。
她点开信息,径直撞入视线的是一张标准的证件照,几乎占据了手机整个屏幕,照片里是一个模样清俊的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
证件照似乎是手机镜头怼近了拍的,尺寸很大一张,但像素却不太好,拍得有点模糊。不过仍可看清照片里少年的长相。
面骨清瘦,眉目漆黑,挺鼻薄唇,五官生得极好,但神色却很平淡,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镜头。
充其量也不过一个长得不错的少年人,但就是这张照片,却让衡月愣了足足半分钟。
因为照片里的这张脸,和她去世的继父竟有三分相似。
就像是……就像是一对父子。
衡月怔怔地看着照片,若有所思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打开床头灯,浏览起另外两条长逾百字的信息。
信息里说照片里的这个少年名叫林桁,正在南河读高中,爷爷奶奶已经相继去世,之后身边就没了监护人。
给衡月发消息的是林桁村里的村长,林桁无依无靠,也没有收入来源,为了高三中途入学,参加高考,前段时间村长便去帮林桁办理了国家的学业补助申请。
但半月后,村长收到消息说补助申请没办下来,后来一查,才发现他法律上还有好几个家属——父亲、继母和继姐。
但其中只联系上一个继姐,也就是衡月。
林桁补助申请表上填写的是单亲家庭,与事实不符,根据相关要求,补助没办下来,因此也就上不了学。
这都还不算什么,更主要的问题是,林桁如今才十七岁,还未成年,法律要求尚未成熟的未成年人必须和监护人居住,不然就要以保护之名被送往未成年看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