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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去找魏沐溪,就听到后厨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下人们忙进忙出,不知在张罗什么。
楚墨宴走近一看,蹙起了眉。
魏沐溪正拿着锋利的刀准备切菜,握刀的手却有些不稳。
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她笑着打招呼:“阿清,你回来了。”
楚墨宴拿走刀,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事犯不着你来动手。”
“阿清,今日是你生辰,我往常都会做饭给你吃的呀。”
魏沐溪笑得如沐春风,和几年前她第一次给他准备生辰宴时重合。
当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第一次下厨。
楚墨宴怎么也劝不住,可魏沐溪无论如何就是要做十道菜。
等她磕磕绊绊做完后,才腼腆说:“十道菜寓意十全十美,我想送给我十全十美的阿清。”
魏沐溪第一次做的菜不算好,一碗菜里可以同时吃出来酸甜苦辣咸的滋味。
虽然如此,他也尽数吃完。
时隔多年,楚墨宴对当年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
那是的魏沐溪说:“阿清,我以后每年都做,下次肯定比这好吃。”
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为他洗手做羹汤了呢?
楚墨宴不敢细想,转身离开。
第二日清晨,楚墨宴路过花园时,又见到魏沐溪在花丛之后踱步,时不时停下来左瞧右看。
“你这又是哪一出?”楚墨宴走到她跟前,冷眼看着她。
魏沐溪因楚墨宴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
她顿了顿,似是鼓起勇气伸手抓住了楚墨宴的衣袖,拉着他走远。
“阿清,你百合花过敏,我瞧着百合花开了,就想着挪远一点。”
闻言,楚墨宴心蓦地一揪。
他想起了以前。
魏沐溪最喜欢的便是百合,一次无意发现他对此花过敏后,他再也不曾从她那儿闻到。
那时的楚墨宴,也曾问过她为何不再带她喜欢的百合香囊。
当时魏沐溪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香囊再好,不及阿清半分好。”
他早就应该明白。
她对他的喜好熟记于心,可此刻的沈府早已没有一株百合花树。
楚墨宴看着魏沐溪,心底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她是真的忘了?
回了书房,楚墨宴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
他不敢妄自猜测,只默默盯着魏沐溪的种种举止,想看出些许倪端。
这些天,裴柔一次次托人递信前来沈府,字里行间无不哭诉着在如意楼的日子难熬。
想到魏沐溪的举动,楚墨宴开口吩咐道:“叫裴柔过来。”
既然她魏沐溪要演戏,那他就陪她演到底。
傍晚。
楚墨宴进了魏沐溪的院子。
看着为他悉心端来莲子羹的女人,他蹙紧了眉。
“我今日找你,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魏沐溪微愣,耐心道:“可是锦衣卫又有案子要处理?”
楚墨宴看着她,薄唇微抿:“我最近会抬裴柔进府,以贵妾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