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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您来了就把人带走了,那我们,跟另一位夫人又怎么交代呀?”
看着夏清欢,周围的姑娘慢慢都围了过来,闲言碎语间,无非就是说她是个病秧子,这就能下床了?
屈辱涌上心头,为了嫣儿,今日就是不成,也得成!
“席府只有一个夫人。”
“她为小,我为大,她为烟柳下人,我为阮帅独女。什么时候我要个人也要过问她意思了,您觉得呢?”
字句铿锵有力,夏清欢狠狠的扫视了一眼老妈妈身后的几位姑娘,才笑道:“方才说我是个病秧子,怎么,要我夫君端了你这窝不成?”
“若他傅锦辞不愿,我身后千万阮家兵,也容得了你们放肆!”
一声怒斥,周遭顿时寂静了下来,夏清欢憋着心口疼痛,心里却暗自确幸陆大夫开的方子,若不是陆眉风,今日她怕是有心也无力。
“夫人,您,您别生气,只是,只是嫣儿正在接客,怕——”
心里霎那一寒,夏清欢差点哭了出来,她拉扯着那老妈妈的肩膀,厉害道:“你说什么,她在哪?我现在就要见到她!”
======第十二章:逼良为娼======
三楼客房,门被轻轻的敞开着。
夏清欢鼓足了勇气,才推了进去:“嫣儿!”
粉色的帘帐,轻歌曼舞,她恼羞成怒的连连撕扯了下来,直到走进才看见床上那个纤瘦的身影。
隔着最后一层纱帘,夏清欢,却再也走不进了。
老妈妈带着一群人这会儿刚跟了过来,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愣是不敢开口。
她颤抖着手几番抬起又落了下来,好久,才轻轻的唤:“是你吗?”
无人回应
良久,夏清欢才奋力一扯。
纱帘缓缓坠落,空寂静了几秒,直到,夏清欢嘶声力竭的吼叫:“嫣儿!”
床上的女人穿着围兜,满头青丝散落着,一张脸煞白,早就,没有了血色。手腕上的血,还在滴落着。
一滴一滴,都落进了夏清欢的心里。
刺目的红,侵湿了她的眼,血泊旁的发簪,静静的躺在那。
良久的隐忍在这一刻肆意的爆发了出来,她哭的几番欲要晕睡过去,最后还是强撑着自己,把地上的簪子拾了起来。
眸里,泛着红:“他是谁?”
“夫人,夫人,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您千万别动怒。”老妈妈慌了,天杀的,谁知道这女子这么烈,不过是接个客,就闹出了人命。
“是,是珍玉楼的大公子,姜少爷。”
珍玉楼,南平最好的生意家,竟养了一个这样的畜生。
一双手紧紧的握了住,就连簪子刺入手心都未发掘,夏清欢只觉得那股怒意让她慢慢失去理智,也慢慢犹如利剑,蓄势待发。
“人,我要带走,去拿件最好的衣裳,八台娇子送到珍玉楼!”
今日,格外热闹,从百花楼到羊肠街道。
夏清欢就那样端庄的走在前头,细细看去,发里还多了一枚玉簪子,看起了来生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