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寓所，她略施脂粉，化了个清淡的妆容，选了件稍微保守的灰色针织裙和黑色大衣。
季延的眼光太守旧，此时又在气头上，她穿的太暴露指定会把他激怒。
走进包房，姜嫚一眼看到坐在角落的季延。
翘着长腿，眉眼低垂，不紧不慢地抽着烟。
她记得季延没有烟瘾，但他今天抽烟的动作明显比往日娴熟。
人往往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抽烟解闷，想必她和谢楚“订婚”，真的刺激到了季延。
“姜妹妹一个人来的呀，谢楚那小子又去哪儿浪了？”叶温言故意问。
钟睿也附和：“刚订婚就把未婚妻晾着，谢楚不地道呀！”
“我俩各玩各的。”姜嫚深笑，从身上摸出烟，走向一直沉默的季延，微微俯身，“季律师，借个火。”
季延淡淡瞥她一眼，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点开。
浅蓝色的火光跳跃，像一个魅惑的粘合剂。
姜嫚半眯眼眸，红唇咬着烟凑过来。
香烟引燃那刻，两人的目光隔着薄薄的烟雾相遇。
季延矜持又冷漠，姜嫚眉眼含情，带了几分讨好。
两人的互动映入叶温言三人眼中，他们不约而同有了五百瓦灯泡的既视感。
“延哥，姜嫚，你们好好聊。我们三个还有别的事儿要忙，先行一步。”钟睿拽了拽叶温言和周怀礼的胳膊，并使了个眼色。
“好好聊，好好聊！”叶温言抓起外套和手机，第一个离开包房。
包房瞬间安静下来。
姜嫚慢慢吐着烟圈，斜靠在一张酒水柜上凝视着季延。
季延手中的烟刚刚熄灭。
他眉心动了动，伸手拿走她咬在唇齿间的半截烟，自己抽起来。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违和。
有股难以言说的旖旎从姜嫚心尖涌出。
“想不到季律师还有与别人同吸一支烟的爱好。”
姜嫚眸光中水汽蒙蒙，宜嗔宜喜的表情瞬间抓住了季延的心。
季延快速把烟扔进水杯中，起身把姜嫚抵在沙发背上。
姜嫚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落在他脸上，柔声道：“别再和我怄气了，我和谢楚是各取索取。”
季延喉结耸动，眸光迷离，几秒钟后冷静下来。
他把姜嫚的手从脸上拿开。
姜嫚心里憋着气，紧紧搂住他的腰。
他伸手，把姜嫚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声线冷得骇人，“碰了我的底线，以为说几句软话，睡一觉就能翻篇，做梦。”
姜嫚的脸被打得生疼，但还是咯咯地笑了声，“你总要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给过你两个选择，你选了谢楚，就别再惦记我了。”季延满目决然，“我们好聚好散。”
“可我总是惦记季律师怎么办？”姜嫚红唇微张，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既纯又欲。
饶是季延定力再好，心跳还是不可抑制地慢了半拍。
姜嫚主动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他没有躲，俯身随了姜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