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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几日之后霍家被血洗的惨状,当即上前扶了霍寒州一把,压与他低声耳语:“我看你印堂发黑,将有血光之灾,不如把家中下人都遣散了,去远处避一避。”
霍寒州为了避开她的碰触往后退了一步,听到这话,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简欢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信不信由你。”
片刻后,霍寒州缓过神来,朝她微微一颔首,而后转身离去。
霍府几个小厮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公子!简小姐同您说什么了,您看她像是见了鬼似的?”
霍寒州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直到穿过人群,到了僻静处才开口道:“让账房给府上所有人多发一年的例银,这两日都遣散出去,一个不留。”
“啊?遣散府里所有人……”
小厮们惊呆了,却不敢多问,连忙应声去办。
而此刻。
站在原地的简欢却在琢磨着这婚退得给彼此都算留了脸面,她还给了霍寒州透露了霍家将有大祸,日后他位极人臣,也该顾念几分往日情谊。
反正今日这事之后,霍家再出什么变故,祸事就不能落到她们父女头上了。
她心不在焉地拿着整叠银票扇了扇风。
偏生一旁的王媒婆还不死心,趁机开口道:“简家姑娘,你这婚事被霍公子退了,左右是寻不到什么好亲事的,不如趁着还年轻貌美答应了张员外去做妾……”
“我年轻貌美,还这么有钱,为什么要做妾?”简欢手里拿着霍寒州给的银票,笑得从从容容,怼人也怼得特硬气。
王媒婆话说到一半就被噎住了,关键是事实如此还没法反驳,真真是气死个人。
“你爹欠我家员外的可是一笔巨款!”一旁的张府家丁见状,连忙开口道:“霍公子给的这些,还不一定够你还债的。”
简欢扬眉看向那人,“我倒是忘了问,我爹向张员外借了多少银子?什么时候借的?”
她手里这些银票虽然都是十两、二十两、五十两的小额银票,但是整整一叠,加起来少说也有两千,这家丁居然说还不够还?
简怀山连忙解释道:“我没借,不是借……”
只是话刚说一半就被张府家丁打断了,“简大郎这个倒霉催的,上个月在东市撞倒了我家员外,且不说医药费养身的银子,光是我家员外那件被撞破了的云丝锦袍子就够你卖身几百次的了!”
简欢心道只是弄坏了一件袍子就被人逼着卖女为妾,这真是既心酸又可笑。
“是了是了!”王媒婆在旁边连声附和:“张员外那件袍子可是云丝锦的,千金一尺,尚且有价无市!”
简怀山张口便要说自己会赔,结果话到了嘴边却被简欢一个手势压了下去。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据我所知,云丝锦确实千金难求,偌大江南一年难出十匹,也正因为极其难得,所以只作御供之用,这张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