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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那瑟瑟发抖的管事面前,莫皎皎垂眸,端出一个深明大义的神色来:“在府中做事,还是应勤谨恭敬。如你这般瞒上欺下,纵得一时之利,也难有善终。如今事已至此,你还是早些醒悟招供才是。殿下仁心善行,必会从轻发落。”
说着却瞧瞧俯至管事耳畔,低声:“为保你一家老小平安,你先揽下罪责,事后我必会救你。”
管事抬眸,对上莫皎皎不容置疑的眼睛,心一横,膝行几步上前,高呼:“都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犯下大错,还请殿下恕罪啊!”
一旁楚月离瞧着这出大戏只觉无尽的可笑,正欲出言讥讽,却只觉头晕得厉害,整个人仿佛都踩在云里,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正软倒在了白方睿怀里。
白方睿本一心听着那管事言辞,软玉温香忽倒在自己怀里,不由一怔。
又瞧见跪在一侧的管事,不由皱眉,转眸望向莫皎皎:“此事便交由皎皎你处置。”
言罢一面唤了医师,一面用力的抱起怀中的楚月离。
莫皎皎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给小柔使了个眼色,自个则匆忙跟了进去。
刚一走进内室,便听白方睿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什么?”
莫皎皎闻言不由一惊,心道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赶忙走了进去,正见一位眼生的医师跪在白方睿面前,口中道:“下官不敢欺瞒殿下,自天牢那夜后,娘娘情况本就不大好,加之近来忧思过度,更是...”
白方睿转眸瞧了一眼软榻上面色苍白的楚月离,眉头紧锁:“可皎皎分明告诉本宫,太子妃的身子并无大碍。”
那医师默然,不敢作答。
莫皎皎赶忙上前几步,施礼后抬起一双水眸望向白方睿,神色间满是恳切自责:“嫔妾也是听信了前些日子替娘娘诊治的医师之言方以为娘娘尚好,不想却是耽误了娘娘病情,真是罪该万死。”
闻言白方睿神色稍霁,起身扶莫皎皎起来:“不关你的事,皎皎不必自责。”
言罢又望向医师:“既然太子妃病重难治,那便去药阁拣些能用的入药吧。”
言罢,便转身离去。
莫皎皎闻言不由一惊,想要出言组织阻止,却又思及自个隐瞒病情的嫌疑怕是还没洗脱,只得生生忍住。
暗地里,却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药阁里头储着的,无一不时难得一见的奇珍。白方睿竟为了楚月离开启,如何能叫她不恨!
这样想着,莫皎皎转眸狠狠瞪了楚月离一眼,抬眼却见白方睿已出了内室门,又垂了眸匆忙跟上。
楚月离再睁开眼睛时日头已经西斜。见她醒来,即又丫头上前殷勤服侍。
楚月离就着丫头的手起身,倒是觉着全身那散了骨头一般的难受好了不少,头也不再沉沉的发晕,不由笑道:“想来我这几日是太累了,睡了一觉便顿觉神清气爽,想来周公真是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