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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一个男生坐在女生的铺位上不走,那个女生想要休息还不敢说,邻铺的一个男生看不下去了便说;“哥们,回你的铺位去,人家要休息了,没看见吗?”
这哥们也不示弱,“我坐哪里你管得着吗?”
下铺的一个男生也看不下去了立即主持正义,扯腿就把他拽了下来,吵了几句,这哥们自知理亏就灰溜溜地走了。
“哪里滴人啊,咱们认识吗?”丁财问。
“不知道,好像不是咱们铁路的。”尹玉平说。
“林子大什么鸟都有啊。”周树春嘿嘿笑着说。
下午一点多钟到达了富锦港,没有上下人,只是卸下一些货物又装上一些货物,停留了将近四个多小时,等得让人很闹心。
到达同江时已是小半夜了,同样是些货物装装卸卸的。
我们躺在铺上毫无睡意,心里对未来既充满了憧憬又隐隐约约的有些担忧。抚远县是个什么样子呢?是好还是坏?一无所知,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爸爸在单位开完会回来说;“抚远是个全民县在黑龙江边,对岸就是苏国,那里的鱼非常多,锅里的水烧开了到外面的水里现捞都赶趟,而且是挣工资,就是离家远点,一年给一次探亲假,唉!——”爸爸叹了口气接着说,“恐怕一辈子回不来了,人家说就在那里扎根了。”
我听后心里可高兴了,那么多的鱼使劲吃啊,离苏国那么近那多好啊,还能看到外国人,如果发生战争我还可以拿枪打仗,像电影《南征北战》的那样多刺激啊。
我有一个朋友叫“宋庆先”,一米九十多的个头,瘦得像个旗杆,喜欢看书,是个文学小青年,在家排行老三,所以我们都叫他“宋三”,比我大两岁。有一次我家正在吃饭,他来找我准备一起去上学,当时我有一篇作文没有写,老师要求下午交齐,我求我姐帮我写,可是她断然拒绝,急得我直哭。宋三坐在缝纫机旁默不作声,拿着笔在一张纸上划拉着,吃完饭我背上书包,他把那张纸递给我说;“你看这个行不行?”
“呀!神啦。”就在我吃饭的这顿工夫,他竟把作文帮我写完了,我抹去脸上的泪珠,破涕为笑,其中有一句词我非常喜欢,“争当革命闯将舍我其谁!”我把它作为名句收录在我的词库中,在后来的作文里多次引用。
两年前,他下乡插队在郊区的“拉拉街”公社,每次回来都向我讲述他们知青点的故事,什么打架的啦,什么搞对象的啦,有声有色,听得我心旌神摇,想入非非,那么多男男女女的年轻人在一起,多浪漫,多好玩啊。我向往着那种住宿舍,吃食堂,独立自主,脱离家庭束缚的群体生活,宋三的精彩描绘使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要成人,我要长大,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寻找理想,那时在我的头脑中就已经悄悄地萌生了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