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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星后来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陈泽如呢?
她回答不上来。
或许他是那个总在林南星身边出现的白衣少年,不论是年级排名的排行榜上,还是女生的窃窃私语中。
这样一个优秀的他,是她的邻居,是她的邻家哥哥。
也是他,在林南星父母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把不愿意回到那个压抑的家而在小区门口徘徊的林南星领回自己家。
在她不会做作业哭鼻子的时候,一道题一道题的给她讲。
在下雨天把伞让给她,自己骑单车飞奔回家,全身淋湿。
在她做值日晚了的时候,会等在后门,然后让她独享自行车后座。在一路微风中,她轻轻抓着他的白衬衣,心里跳的砰砰作响。
或许,他就是每个少女豆蔻年华时,梦中都会有的那个 “白马王子”,只是恰好林南星身边的是陈泽如。
在一起头碰头做作业的时候,陈泽如会给她讲很多他感兴趣的东西,后来这些也慢慢成为林南星感兴趣的东西,长野,就是这样被提起的。
林南星还记得自己在做地理暑假作业,一道题是关于北海道的气候,雪季漫长,雪层覆盖厚……
但是陈泽如说:“要是想去滑雪的话,北海道不如长野。长野在素有“日本屋脊”之称的中央高地上,举办过1998年冬奥会,周围雪山环绕,……”
年少的林南星只觉得他懂得可真多,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脸,思索渐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星星,星星?”
“啊”林南星被惊醒,猛然抬头,头却差点撞上陈泽如抵过来的关切的脸。
林南星的耳朵一下子涨的通红。
“我说,你想不想去长野看看雪山?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啊。”陈泽如用一种哄小妹妹的语气说着。
好啊,我想和你一起去。少女林南星在心里回答。
可是,陈泽如没过多久就去美国了。
林南星的所有旖旎的粉红色的少女时光结束了。
——
第二天清晨起来头痛欲裂的徐教授,都记不得自己怎么回来的。
他只听到外面有人拍门拍的山响,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
“徐老师,您还不快起来,要出发了!!”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向沉稳淡定的林南星稍显急躁的声音。
徐教授打开门,林南星刚要继续敲门的手还扬在半空中,没有放下来。
“昨天晚上喝多了点,也没醉呀,怎么就睡到这个点儿了?”徐老解释道。
“您还没喝多少呢,我按门铃都不起作用,拍门拍到都要惊动保安了。”
还没等徐教授说话,林南星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您喝的是日本酒吧,度数低,后劲儿大。”
徐教授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可能真是,只有20多度,我就和老同学多喝了几杯。”
看了看徐教授的倦容,林南星也没打算进去,“行,您先收拾吧,我一会儿送您去车站。”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去往车站的出租车上。从长野回国的路线还是和来时一样,先新干线去东京,再转飞机回国。
这次,林南星来时就准备多待几天,所以买了比徐教授晚几天的票回国。
“你怎么不骑你的摩托车送我?”徐教授还记着她的摩托车呢。
其实林南星出于对徐教授年纪的考虑,不敢让他尝试这么一项令人肾上腺素升高的活动。但是考虑到徐教授一直以来的傲娇不服老,要是她这么说了,那他一定得坐上给林南星看看才能放下,所以林南星指了指后备箱的行李箱。
“要是您坐我那车,这箱子你可就得自己顶脑袋上了。”
徐教授被噎了一下,还是倔强道:“那你回国之后得带我坐一下。”
“好嘞,没问题!”林南星虽然嘴上这么答应着,但是回国之后的事儿回国再说吧。
徐教授这茬放过又提起另外一茬。
“还有啊,那个小林拓也,你怎么想的?”他还没忘记鸳鸯谱的事情呢。
“什么想法,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林南星冷淡道。“您也别凑热闹了,就凭他这明知道您今天要走还灌您这么多酒,就是个不靠谱的!”
“他没灌我酒!”
“那就是您自己喝的了,我回去告诉师娘!”林南星理直气也壮了。上了60岁,各项指标都有些高的徐教授已经被妻子李芸蕴禁止饮酒了。
“哎,别别,咱们谁和谁啊,你师娘那定的中国规矩在国外不合理,你不许告诉她,听到没?……”
在帮着买了一瓶送给师娘的香水之后,林南星终于把这个聒噪的小老头送走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背包带子,回忆着里面的东西,每当这个时候,林南星都很自豪自己作为医学生的记忆力。想着该带的都带了,她打了个车直奔顾景羽的酒店。
昨天和苏钧晔约定下午过去给顾景羽进行二次诊疗,估计着送完徐教授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出门的时候林南星就把该带上的用具都带着了。
林南星下了车,看见酒店前面的广场上聚集了许多人。她疑惑这里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
走近一看,才知道这是顾景羽的粉丝。
林南星在机场见过粉丝接机,但是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看见小姑娘们个个儿都长枪短炮,手里拿着玫瑰花,还有应援牌,上面写着“鲸鱼你只管跳,我们做你的大海!”之类的话。 还有在人群中也不乏中年男人打扮的人,应该是记者吧,林南星想。
直到这时,她才有她治疗的这个小朋友原来是个大明星的实感。
林南星笑着摇了摇头,暗自想,是不是明星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她拢了拢自己的背包,穿过人流往酒店里走去。
可是没想到,酒店戒备起来,上去房间需要出示自己的房卡。
林南星没办法,只得给苏钧晔打电话。
“喂,林医生?”
“我到了,但是没办法上去。”
“哦哦,我马上下来接您!”苏钧晔的声音里透出喜悦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