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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是一个吐气式的英文单词,我们便好玩地将生日蜡烛上的簇簇火苗吹呼得左摇右荡东倒西歪,火光仿佛飘悬在了半空中,序列成了一圈光环,照亮着我和姐姐的笑脸。隔着烛火,望向对方,我们便一起欢快出默契的笑声。
大概在七岁的生日那天,我和姐姐因为唱得高兴,《生日歌》刚一开始,还没正式吹蜡烛,房间里已是一片漆黑。
原来,生日蛋糕上的七根蜡烛统统被我们给唱灭了。
害得爸妈称此番不算,而是重新点燃了蜡烛,一家四口郑重地来了个吹蜡烛的仪式。
此时此刻,生日蛋糕上燃烧着二十根蜡烛,照亮了我和姐姐红彤彤的笑靥。
自一岁开始,姐姐就坐在我对面,我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扎着一样的辫子,拍手齐唱《生日歌》,一起接受父母们的祝福。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烛火对面的姐姐是我的影子,是我投射在镜面上的影像。
之后,全家四口便一起吹灭了生日蜡烛。眼前一片黑暗的同时,往往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姐姐就从父亲的手中一把夺过塑料刀,争抢着切蛋糕。
这样,她就可以把奶油最多的那份切给自己。
自然,我总是不乐意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切蛋糕?”
“因为我是姐姐呀!”姐姐伸长脖子,冲我抵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动着油亮而翘曲的眼睫毛,黑澈清透的瞳孔珠子似乎要把我吸没进她的小脑袋瓜里。
“哼!”我咂吧着嘴唇不高兴道:“不就比我早出生七分钟!”
姐姐得意洋洋地摇晃着脑袋:“早七分钟,我也是姐姐!”
的确!我是在姐姐一响嘹亮的啼哭声中,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所以我并不孤单。
母亲三十六岁时,生下了我和姐姐,已经是高龄产妇。
父亲则比母亲大两岁。因为一胎下来,儿女双全,父母们对自己的人生感到颇为满足。
儿女双全便是一个“好”字,更何况,我们一家四口便是一窝“好”字,我和姐姐,父亲和母亲,双双皆是一个“好”字。
这是双亲二老们经常挂在口头上的一句话。
当下,母亲点好了生日蜡烛,坐下来,开席道:“我们来唱《生日歌》吧!”
“好啊!”
我张开嘴巴正要开唱,却是被姐姐打断道:“龙龙——”她将脑袋凑近蜡烛,长长的眼睫毛隔着摇曳的烛火,则愈加平添了妩媚动人的气质。“每年都唱这首《生日歌》,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今天,我们换个新鲜的曲子?!”
尽管姐姐只比我大七分钟,但我对她却是充满了敬仰之情,因为小时候一旦有什么鬼主意肯定都是她出的。
“新鲜的?”我一脸好奇的表情:“什么歌啊?”
姐姐微微地努了努嘴巴,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我和姐姐约定的暗语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