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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是一阵冷笑,柳妃此举,恐也只是为了讨得太后欢心吧。
惠菊手轻轻搓着,神色很是犹豫,嘴唇轻颤着,口中似乎还有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出。
我心突然就有些慌乱了。放下手中的东西,我看着惠菊,用一种不由自主的发颤的声音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娘娘,没什么事。”惠菊脸色稍有苍白,却是强带了微笑对我说道。
我一惊,她竟是这样的表情,那就一定是有事了。
“你说。”我直了直身子,目光中带着压迫看向惠菊。
惠菊却不敢看我,眼神四下扫着:“娘娘,真的没什么。”
“不说是么?”我加重了口气中的严厉,看着惠菊,突然一掀被子就要下床。
“娘娘,您这是……”惠菊慌忙走上前:“娘娘,你身子不好,是不能下床的啊。”惠菊轻按着我的肩,但我的一双腿却已下了床来,坐在了床边,身上也只着了单衣,微微有些冷。
我紧紧地盯着她:“你这般神色,若说一切正常,只当本宫是傻子了。罢了,你即不说,那本宫只有自己去弄明白了。”
“娘娘,”惠菊“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娘娘,是奴婢错了。可是,皇上有令,是不让告诉你的。”我心一紧,难道是玲珑出了什么事不成?
“你既已不小心表露了,就全部告诉本宫吧。”我淡淡地说到道,目光落在了惠菊头上的一枚景泰蓝簪花上:“你起来说吧。”
风夹杂着碎沙石一下下敲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小的撞击声。之前还明媚着的天此时却灰暗起来,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已经坐在了床边的一张红木扶手椅上,身上盖着一张羊绒的薄毯,虽薄却轻暖无比。惠菊站在我面前,深深地垂着头,一双手不自主地绞着,欲说不说的样子,让我心里的担忧愈加强烈起来。身子也感到了轻微的不适,下腹有丝丝缕缕的疼痛。我却没有顾及,只是一心想知道玲珑出了什么事。
“娘娘,”在一缕焚香的轻烟飘过惠菊的脸后,她终于镇定了神色,抬头来看着我,说道:“娘娘,小公主前些日子染了风寒,高热不止,柳妃娘娘却没有及时唤来太医,后来才被发现了,却已经是难以治愈了。”
果然是玲珑。我心中一颤,手便抓紧了身上的毯子,上面细丝绣成的扶桑图案纠结在一起。风寒,高热,柳妃怎会不及时发现?她的女儿,在她的宫殿里,那成群的太监宫女哪里去了?那专门照看玲珑的丫头嬷嬷又哪里去了?
我愣了许久,最终还是给了自己一个笑容:“我知道了。“
看了看蕙菊手上捧着的一盘蜜渍葡萄,我却突然有了些恶心。
“这葡萄日日吃,本宫有些腻了,你去拿些香药李子来吧。”
惠菊走到门边却迟疑了一下,慢慢说道:“娘娘,奴婢听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