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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宴来时,听到我殷殷切切的叮嘱,嘴角一抽,脸色都冷了几分。
他身形颀长,面如冠玉,相貌是京城一等一的俊美。
当初我愿意嫁给他,一则是父亲的遗愿,二则,他确实长得好。
小厮离开后,我抚着肚子,抬头就看到他。
他身后还站着那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叫苏荷。
苏荷极美,珠圆玉润,很难想象是平凉那处萧瑟之地能养出来的女子。
我体弱,偏瘦,不比她丰润,总归是少了几分味道。
男人大抵都是喜欢苏荷这种。
“夫君,你来了,荷妹妹也来了,”我笑,招呼他们坐下。
又让锦绣去准备茶点。
锦绣不情不愿将我亲自做的茶果送来。
“有甜口和咸口的,妹妹喜欢哪种?”我依旧是笑容满面,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插足我的婚姻而露出不快。
萧知宴眸光暗了暗,看着我道,“又给你大哥写了信?”
他照旧拦下小厮,当着我的面,拆了信,一字一句的看,确无不妥才重新封起来。
我始终含笑,不曾有半分难堪。
苏荷却讶异道,“世子爷,您怎么拆姐姐的信啊?”说着,柔弱无骨的小手便搭在萧知宴的臂弯。
极其亲昵,浑然没把我当回事。
我笑,转过身,面孔泛白,指甲掐着掌心。
萧知宴宠溺的拍拍她的手,“不过是封信,有什么看不得的,她兄长身份特殊,若不仔细一些,恐会让人嚼舌根。”
“可我听说,当初姐姐的父亲是为了世子才......”
苏荷恐怕不知道。
府上有个禁忌。
不得提起这件陈年旧事,这是萧知宴的伤疤,耻辱,那年就是他好胜心重,才酿此败事。
果然,萧知宴俊脸冷下来。
明明是春三月,四周却如罩着寒冰,苏荷意识到失言,忙跪下磕头,“将军恕罪,荷儿不知,荷儿的错。”
我看了眼,委实怪不得萧知宴对她心动。
梨花带雨的,端的是我见犹怜。
萧知宴将她扶起来,拂去她的泪,柔声道,“我没怪你,以后不提就是了。”
他对苏荷不一般。
去年有下人私下议论,他知晓后,命人将下人捆住绑在凳子上,杖责三十板子。
好好的一个人,被打的皮开肉绽,满地的血,烂肉都糊在凳子上。
我是个无趣的人,床上床下皆如此。
萧知宴只待了半柱香,连茶都不喝,便离开了。
他怕是担心我在茶水里下毒。
锦绣为我鸣不平,“小姐为何受了委屈也不说,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啊,您看看那个苏荷狐媚子。”
“我学不来,也懒得学,我有正事要做。”
我走到书案后,翻开书,是本医书。
上记世间有种药,可令人假死,气息全无,身体冰冷,待三日后吃下另一颗药丸,便可恢复气息。
久病成医,早前我的闺阁便满是四海搜罗来的医书。
掌灯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