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你有何德何能?能让她喜欢你?”在第一盆冰水还没将我浇透之前,第二盆又从名牌主义者口中急泻而出,在一片“哗”“哗”声中,一盆盆的冰水将我心中熊熊燃烧的爱情之火,浇的越来越小,只剩下烛光般的火焰,在我心中飘飘忽忽却异常坚定的燃烧着。他们每一盆水都使我的额头溢出汗来,迫使我喝下一杯酒,直到我满头大汗且身体开始了摇摆。
“况且,你在女孩面前那小小的自信心,早已被前任女友给无情的摧毁了,你现在甚至不敢开口去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大男子主义摇晃着他那颗高贵的头说着,脸上还挂着那可憎的笑容。借着酒意我怒吼道:“谁说的?”说罢指着八旗子弟的鼻子吼道:“你,把手机拿来。”八旗子弟微笑着把手机递给我,并轻蔑的说:“你敢打吗?”
我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通幽小径的传呼,不一会手机响起,通幽小径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谁打的传呼?”
“是我。”我抛出这句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经典电话对白。
“哦,李思明是吗?有什么事吗?”她居然听出了我的声音,还叫出我的名字,我心中的感动几乎到达了顶峰。
“贾红梅,我想问一下你有男朋友吗?” 酒精使我的思维变的迟钝,我竟单刀直入的问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果然我这句话问的太唐突了,她用一种警惕的声音说:“没有啊!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没事了,再见。”说完我挂上电话,用一种傲人的目光从那帮损友脸上一一扫过后大声的说:“她,没有男朋友。”
他们看着我略带得意的样子,相互看了看对方后,笑了起来,且越笑越厉害,名牌主义者笑的最为夸张,不但笑出了眼泪,还干脆倒在草地上捂着肚子浑身乱颤。这情景使我不禁愕然。 他们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难道我脸上长出了什么奇异的东西不成,募然我忽然明白,如果不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我,我真的无法开口问通幽小径有没有男朋友。我也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到躺到地上,我的眼泪也被笑容挤出眼框,是啊! 我的这些损友是可爱的,有这些朋友我能不高兴吗?
“哎,感情动物,你自己的事自己把握吧!”在回家的路上他们终于说了一句鼓励我的话,虽然这话有点隔靴搔痒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我任由他们对我指指点点,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心中的那小小的烛火“膨”的一声燃烧起来,且越烧越大,直到照亮我的心房,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已醉了,今晚将是漫长的一夜。
借着酒意,我沉沉睡去,在梦中我看到一条旁边长满各种植物的弯弯曲曲的通幽小径。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头微微有些疼。醉酒后的胃如共产党员般的坚贞不屈,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仍勾不起它丝毫的食欲。只好空肚子去上班了。酒醒后总是想以后不喝了。可情绪一来,薄弱的意志就不见踪影了。但今天醉后所得来的小小苦难,与昨夜我那可畏的勇气相比之下又算得了什么,今天我甚至感到,酒在天地之间也是挺不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