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陆雪仪竟然敢拿李承楷的长子做局!
“陆氏关回院内,不到生产不必放出来了。”
陆雪仪怀有子嗣,不能打杀,只能软禁。
“母亲!”
李承楷皱着眉低呼一声,显然十分心疼。
江舒窈冷笑一声:“世子心疼了?没关系,等父兄回京你我和离,往后你想怎么宠这下贱东西都没人管了。”
她说完看也不看几人一眼,带着两个贴身侍女便扬长而去。
“舒窈!舒窈!”
白氏连呼几声,江舒窈却头也不回。
她回过头咬牙指着李承楷。
“你这混球,给我过来,我有话同你讲。”
白氏遣散了奴仆,关起门来露出凝重神色。
“你要向江舒窈服软,不能同她和离。”
李承楷嗤笑一声。
“她哪次不是忍气吞声的,这次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白氏攥紧了手上珠串,脸色阴暗。
“她背后有英国公府,于你官途还有大用,况且她的嫁妆......”
她如此一说,李承楷才惊觉江舒窈有用。
“母亲说的是,可她已放了话,这短短几日,我去低伏做小不知能否打消她的念头。”
白氏见儿子极快地转过了弯,不禁欣慰。
“别慌,之前我就怕她突然反抗,因此前些日子,已暗中给她下了一味秘药,算算日子,今晚便要生效了。”
“母亲给她下的什么药?”
李承楷面露疑惑。
“一味岭南秘药,服用之人会遗忘自身所爱,再见便如同陌生人一般。”
她的话出乎李承楷意料。
“给她下这种药做什么?”
白氏露出得意神色。
“等她忘了你,你再对她诱哄一番、让她死心塌地。只是你得记住了,日后不可再对她太差,装装样子,将来整个英国公府都在你脚下”
“此药当真如此神奇?如果没有起效呢?”
李承楷对白氏的话深信不疑,只是这药效听着也太离谱了点。
“若是未起效......”
白氏眼色狠戾,狠狠咬牙:“那便直接将她毒疯了关在院内,就算用她的嫁妆又如何?我们肯留着疯了的女子做正妻,便是英国公府也不能再说什么。”
这番话歹毒非常,李承楷都惊出了一身汗,他佩服亲娘的手腕,不得不点头。
“这个计划不错,就按母亲的来。”
他准备回院,走到门口却又折返了回来。
“对了,那个杂种是否是今日回府?”
被他一提醒,白氏的脸色又不怎么愉快了。
“那是你大哥,别这么叫他,他如今是皇城司司长,若被他听了去,可有你受的!”
“呵,一个外面女人生的野种,用得着怕他?也不知父亲断了哪根筋,竟处处维护他,连我这嫡子也要落他一头。”
李承楷撇嘴不屑,心中颇为愤恨。
月上柳梢,成安侯府灯火摇曳,正厅内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