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音师父。
「为什么不封赏白骨精？」
师父说，「白骨精死了吗？」
「没死。」
「白骨精是真妖？」
「不是。」
「不是真妖咋封赏。」
「派下来变妖变怪的，仙界宠物坐骑都封赏了。」
「封赏了谁？都是主子。」
「霄哥哥是半仙，也得封赏，他完成了任务。」
「他是半仙，也是半真龙。你让仙界咋封赏？高了，别人有意见，他就设了一个骗局。低了，仙界不敢冒险，他没费一兵一卒，出色完成任务，太聪明。猴子封个弼马温，就能大闹天宫，何况人。」
「徒儿，仙界有仙界难处，何况他当时有怨气，怨气不除，仙界会遭殃。」
「徒儿，动物干净，简单。人心太复杂呀！」
「那现在咋办，霄哥哥怨气已除。」
「徒儿，你是去干什么的？机缘需自然而生，莫强求。你自己把握。」
我细细品着师父的话。
问霄哥哥，「是否愿意再修道成仙。」
霄哥哥点头，「你在哪界，我在哪界。」
「我只有灵儿妹妹了。」
「成仙，脱胎换骨是刮骨之痛，锥心之痛，你可愿意。」
霄哥哥坚定点点头。
「灵儿妹妹，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只有与你一界，才能见到你。」
我点点头，紧紧握了握霄哥哥的手。
我们在山洞，我给霄哥哥服下半粒金丹。
我教霄哥哥念道经，霄哥哥是个剔透之人，一点就通。
我再与他问道。
「何生你？」
「万物。」
「来世为何？」
「生灵一物，助物苍生，本就一物，自然生存。」
「道有何用？」
「道法自然，顺应则通。」
霄哥哥头上白光萦绕，仙气冉冉升起。
他大汗淋漓，脸色苍白。
霄哥哥紧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
「咔咔咔」的裂骨声。
「吱吱吱」的心脏抽离声。
一道白光，直冲天际。
血脉已冲破，胎已突出。
尔后，一切归于平静。
霄哥哥终于成仙了。
19
我扶起霄哥哥，他的脸慢慢泛起红光，面带微笑。
「霄哥哥，你已成仙，有何打算？」
霄哥哥一愣，一脸茫然。
「没有位列仙位，成仙又如何？」
「只能在虎洞，孤独修炼，陪着小白，布施人间，做点有益的事情。」
「就当个游仙吧！无则是有，有则是无。天之大，无家便是有家。」霄哥哥颇有道家风范。
「灵儿妹妹，你要回去了吗？」
我点点头，泪流满面。
霄哥哥握住我的手，「灵儿妹妹，我，我喜欢你。」
现在我们进入一界，但各在一方。
霄哥哥眼中闪着泪。
我拉着霄哥哥的手。
暗下决心，「霄哥哥，我与你一道，做游仙。」
「啥？」霄哥哥嘴角上扬。
很快，他摇摇头，「跟着我，你修炼会荒废。还是回到你师父那里去吧。」
「不，」我摇着霄哥哥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