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叉腰拿出一副威严的架势,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来我房间?”
陶欧阳气不打一出来,“王八蛋,做了还不承认是不是,问问问,问你妈去!”
“你……”跟低素质的人简直没法沟通啊,“小姐,说出你的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你妈!”
沈澈深吸一口气,“好好说话!”
陶欧阳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怎么都止不住,十九年的清白啊,贞操无价啊!
沈澈懊恼地踱起步来,如果是沈海设的局,那么,现在这事肯定已经被父亲知道了,说不定整个董事会都知道了,有这么算计自己的亲大哥,真是他的“福气”!可是,看她这么无理取闹的样子,似乎又不像,沈海那么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找个白痴来?!
于是,他拿起搁在床尾的西装,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直接甩出一叠人民币,他故意试探着说:“要么拿了这些钱滚蛋,要么报警,随你选。”报警?呵,笑话,我堂堂巨远集团总裁,会让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不良少女以强X的罪名报警吗?!识相的拿了钱乖乖走。
一张张钞票散落在床上和地上,陶欧阳停止了哭泣,更强大的怒火直冲头顶,她用脚踢了一下被子,将上面的钞票全都弹了起来。钱,她是不会拿的,报警,她更不会,如果被家里知道,她那位后妈和妹妹又该高兴了。
让她们高兴的事情,她不高兴做。
不就是1夜情么,不就是一张膜么,这个社会,爱情和婚姻都靠不住,一张膜又算什么?!老娘不稀罕!
“我呸,你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收起你的臭钱,就当老娘倒霉走了一趟垃圾堆。”
沈澈听了浑身不舒服,“什么?垃圾堆?你当我是一堆垃圾?”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形容过,他气得真想把手机捏碎,“小姑娘,你多大啊就自称老娘了?你给我把话说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怎么来到我房间的?!
可是,话没说完,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被她用被子盖住了,“shit!”他咒骂一句,三下两下就将被子扯开了,然后只看见白色的床单上染着一块血迹,像一朵小花一样绽放着。
那女孩,确实是第一次。
陶欧阳抓起地上的衣服,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进了洗手间,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眼泪擦干,把自己洗干净,然后走人。
镜子里,那一块红一块紫的印痕令她狼狈不堪,那家伙肯定是狗,啃得她身上没一处好的。
她不想去追究昨天晚上是怎么来的这里,虽然她脸皮不薄,但她可不想自己酒后失身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很快,她从里面出来了,下面是破洞牛仔裤,上面是单薄的白色背心,外套已经光荣牺牲,她只能这么穿。
沈澈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等着她,“终于出来了,你不说清楚别想走,是不是沈海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