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禾笑着猛点头,“我记得,一定会去的。”
沈安禾前脚出了宫门,后脚宫门就紧紧地合了起来。
沈安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死里逃生一般,齐耀在想什么沈安禾不知道,齐昀在想什么,沈安禾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夜宿东宫?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得小丫头?这要是一宿,她最好的结局就是被赐婚给齐昀,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议论水性杨花,最后落得常伴青灯古佛的下场。
不过,虽然虎口逃生,但是沈安禾得一个人走回去了,却也好过和齐曜一路相顾无言。
他的存在,他的气味,全都能刺中沈安禾心底最深的痛,那血流成河的无可奈何,那死不瞑目的怨气冲天。
不过还好,从皇宫到安和侯府的路是京州最繁华的一条街,夜市可以开到亥时,沈安禾这一路走得也不算太寂寞。
可齐曜刚刚说的的那些话始终盘亘在沈安禾的脑海中,他说,他和安和侯府是同一战线的人,
那是不是说明动手陷害她的人既是安和侯府的敌人又是齐曜的敌人。
沈安禾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低着头,完全不注意眼前的情况,结果就撞到了一堵“墙”上。
顾惜阙抓着沈安禾的小脑袋把她从自己的胸膛上扒开,“怎么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这可不是一个侯府小姐该有的样子。”
沈安禾捂着自己的额头疼的龇牙咧嘴的,这个顾惜阙看起来很是孱弱的样子,怎么胸膛结实的石头一样,跟齐曜这个常年习武的人差不多。
沈安禾平时一般要不就是若有所思,要不就是笑得很假,这么有感情的表情真的很难见,顾惜阙不仅仅没有感觉到自责,反而笑得很欢,“撞疼你了?”
“你能有点诚意吗?”沈安禾恶狠狠地瞪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今天不当值,宫门落锁就出来了,结果就看到了一个落单的小丫头。”
顾惜阙跟沈安禾说话的语气很是轻松,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个人身份悬殊,这样说话是不合适的。
不过,沈安禾也不是那种讲究虚礼的人,“所以呢,你别告诉我,你是特意过来撞我一下的。”
“当然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要不要去西廊画舫喝一杯?”顾惜阙很直接大胆的发出邀请。
“有事儿就长话短说,这么晚了我乱跑父亲会担心的。”
“没事儿,我派人去通知侯爷,有些话短不了。”顾惜阙眼睛熠熠生光,一副我真的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的样子。
沈安禾犹豫了一下,“你要怎么跟我父亲说?”
“总之我有的是办法,你就说跟不跟我去,我敢保证不去的话你绝对会后悔的。”
顾惜阙扬着下巴,一副天下我有的样子,但是沈安禾对他还是不能做到完全的信任,“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顾惜阙看沈安禾这么倔强,无奈了,直接摊开手掌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