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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氏感受到那警告的目光,有些心虚道:“娘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刚才没听徐乐至那丫头片子说什么了吗,嘴比我还毒哪——”
“够了,你讨打是不是?!再多说一个字,我让老大休了你!”
小黄氏不服气的瘪了瘪嘴,心中想到:她给老徐家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婆婆真敢休了她,她就闹得整个徐家谁都别想痛快!
四婶见徐振英一副若有所思样,不由得问:“六丫头,你当真什么都没想到?”
苗氏却道:“弟妹,别开玩笑了,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难不成还能看出什么朝堂大势?”
四婶却蹙眉,刚充耳不闻苗氏的话,只盯着徐振英。
徐振英只好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我感觉二伯父的事情应该不是很大,至少不会被砍头。”
许慧鸣连忙道:“何以见得?”
“大周朝皇帝很少对文官赶尽杀绝,皇帝要是真气急了想砍人,也会当场下令,不会拖延这么久。但是我们被关在这里好几天,像是被上面人忘记了一样,更何况,整个徐家只提审了二伯父一个人,若二伯父真犯了什么大事,上面怎么可能对我们徐家家眷不闻不问?总得抓二伯母去询问几句吧?”
四婶起初不以为意,可听着听着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到最后频频点头,“六丫头说得在理。”
徐安平凑过来,将信将疑道:“六姐…我们真的不会被砍头吗?”
“我只是根据现有情况推测而已。具体的…”徐振英苦笑一声,“应该很快会有结果了吧。”
话音刚落,前头一阵骚乱传来。
徐家人面面相觑,探出头去。
大伯母趴在围栏那里,仔细听了一会儿,随后回头通风报信道:“娘,好像又来人了。”
便听见牢房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是一排女眷依次走了进来,各个脸上花了妆容,神色惊恐,有人哭哭啼啼的不愿进:“他们嫡支犯的事,怎么就牵连到我们?圣上明鉴,我们可是早就分了家的!”
“就是,官爷,我们是无辜的啊——”
“三爷爷真是年老糊涂,怎敢跟朱国舅当面叫板,现在可好,现在整个方家都得跟着陪葬了。”
“他朱辞好大的威风,想他祖上也不过是个泥瓦匠出身,一朝小人得势,不过是做了个国舅,就敢结党营私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真忘了当年伏低做小求我爹帮他举荐入朝的时候了?大周朝何时轮到他朱家人来管?”
众人吵嚷着,推搡着,夹杂着妇孺的哭声。
虽说下了大狱,可这些人穿的衣衫华贵,头上珠翠醒目,虽然吵闹却不似撒泼卖混,一看便是出自大世家。
徐家众人一下全都来了精神,全都好奇的看过去。却又因蹲了几天大牢,形容狼狈而自惭形秽,不敢上前去搭话。
连秋枝恍惚间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刻拨开众人走到围栏处,有些惊色道:“方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