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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几天就痊愈了。
那人真是厉害,他找来的大夫先是救了我,现在又救了我的丈夫。
“婵娘,这些天,你辛苦了。”
听到这话,我正在给沈淮安穿朝服,他忽然拥住我,宽阔的身躯将我环抱住。
“妾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没什么辛不辛苦。”
我的脑袋正好抵着沈淮安的胸膛,声音有些发闷。
“婵娘,先前是我对不住你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他轻吻我的额头,真是稀奇,过往四年,亲吻并不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出现过。
我听着他的话,并没有如他所愿欣喜万分,却只觉得心里发寒。
原来他都知道。
他知道他对不住我。
他知道我深夜苦等仍不见他身影的落寞,
他知道我被他母亲刻意罚跪刁难的委屈,
他知道我初次教养孩子熬心劳神的艰辛。
他都知道,他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我迟迟没有应声,他低头看我,眼神带着些担忧。
“婵娘,你不应声,我有些害怕。”
我只能扯起嘴角对他笑笑,以上朝要迟到了打发他走了。
他想好好过日子,我也想啊,只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那人曾对我说江南风光美如画,我想去看看。
3
知道这些年不能再有孕是因往日那些补药所致时,我正在给沈淮安绣腰带。
这些天他下定了心思要与我做一对恩爱夫妻,看见了同僚都有娘子绣的香囊,他心有戚戚。
回了家就开始闹我,我不依,他就在床上磨着我,非要我松口答应,他才作罢。
汗水从他额头滑落,他抬起眼眸亮晶晶地望向我,那眼里头有无限温柔爱意。
我好像陷在那个眼神中了,曾几何时,也有个如他这般望向我。
我开口问他想要个什么样的。
“要个云纹样式的,香要是你惯用的。”
我点头答应。
他仍不满足,像小孩子一样那脑袋拱着我“婵娘,再给我绣个腰带可好。”
我不解,一个香囊还不够吗?
“那香囊是人人都有的,一个香囊会被同僚耻笑。”
“郎君真真是胡扯了,那些官人哪里会笑话您。”我反驳他。
“婵娘,好婵娘,你就给我绣一个嘛。”
三十好几的人了突然变得幼稚起来,一个劲儿地央我答应下来。
我受不住,只好依他。
我原想着,日子若是这样过着,哪怕他不同意和离,在这宅院里我也能过下去了。
可如今却告诉我,我那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好好过日子的恩爱夫君,竟是让我不能再做母亲的刽子手。
指尖被银针扎破渗出斑斑血迹,我像是感觉不到,五脏六腑的疼早已把这点伤掩盖了。
“姑娘这些年喝的都是伤身子的药,往后要孩子可就难了。”那赤脚先生如是说。
“我给姑娘开了个方子,那些药可切记万不得再喝了。”
“多谢先生。”
我在窗边枯坐一天,眼泪都要流尽了,小丫鬟不知道我怎么了,只问我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