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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虚?奇怪,我好想在哪里听过这个词,就是想不起来了。好像还有人称我为沃门?女人的意思。”
不知为何,当初宴说出这句鱼族方言时,她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画面。
在那些画面里,十岁的她只身滞留在一艘被炸毁的船上,一只满覆鲜血的手向她伸来,轻轻握住她满是鲜血的小手。
那只手冷极,比那只手更冰冷的是一条长长的鲛人尾。
陪伴着她的还有轻轻柔柔的歌声。
她被鲛人尾整个儿圈住,虽然鲛人尾很冷,但她却感受到温暖在心间蔓延。
这些画面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但都极其零碎,今次呈现比梦中要流畅许多。
玉合欢自己轻敲几记脑壳,提醒自己现下不是回忆梦境的时候,蚌壳精已毙,现在是取其灵珠缔结契约的好时候,只是不知道鲛人会不会阻拦。
玉合欢想着,忙跟上初宴的脚步。
初宴缓步走到蚌壳前,俯首瞥了一眼蚌壳,对玉合欢写道:“谢谢你帮我,你说的毁尸灭迹是我们鲛人一族为同族敛尸的手法,这个蚌壳是恶妖,她不配。”
原来初宴先前的“毁尸灭迹”并不是绝情之举,想到她之前还对他说了这么多扎心的话,虽然是有意为之,但她竟感到了一丝......不忍。
怎会如此?她该不会对这只鲛人动心了吧?
玉合欢察觉到这一危险信号,勒令自己恢复理智,继续扮演单纯小女子。
玉合欢瞥了一眼蚌壳精,问道:“那你不介意我取了她的灵珠,缔结契约吧?”
初宴做了个“请”的手势,玉合欢在得到他的默许后,召唤出契约,接着又剖开蚌壳,将灵珠掘出,灵珠飞到她掌心。
玉合欢大喜,她走到蚌壳精边,一脚踹向蚌壳残骸,不慎打滑,自己摔了个底朝天不说,到手的灵珠从掌心飞起,坠落在地上。
“咻”的一声,灵珠触地,转眼消逝不见。
海族不仅躯体触地会痛,就连灵珠也是不能接地气的。
“我的第一单!苍天啊,大地啊,你们就给我一颗希望的种子吧,我可以还你们一整片森林啊!”
玉合欢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将手伸向灵珠消逝的方向,捶地呼嚎。
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时刻保持单纯少女的仪态,这地捶得那叫一个卖力。
初宴摇了摇头,他趁玉合欢不注意,将没入地底的灵珠残灵吸摄出来,一阵无形法光绕上他指尖,鲛人单手背后,在吸摄到足够灵气后,骤然握拳,将灵气锁住。
灵气化蝶,一只金色灵蝶逐渐在他掌心中成形。
初宴敛起灵蝶,缓步朝玉合欢走来,他一步一晃,眉头微蹙,似乎是在钉板上行走一样,每走一步都极痛难忍。
但他还是走到玉合欢跟前,微微弯腰,向她伸出手。
玉合欢微微抬头,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初宴宛若降临大地的天神,他的手,似乎承载着无尽力量,迫使她抬臂,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