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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进我的眼中,一手搭在我腰间,不动声色慢步前行。
“许老板的局可真热闹,不知我和我太太有没有这个荣幸也玩儿一把——”
他不请自到,清冷的嗓音落下,满室寂静。
越过重重人群,颜舒慌乱地看向周容齐,他避开眼,看也不看一眼,只带着我落座主位。
所有人毕恭毕敬,添酒的,奉承的,点烟的……于是,再无人关注角落里的颜舒。
我低着头,有些不舒服地直了直腰,心里叹了口气。
那只揽着我腰间的大手,一再收紧,他毫不在意,那青筋暴起的手掌,险些要将我捏碎。
那一晚,我们与颜舒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有好事者上前打探,周容齐夹烟的手指微颤,下一秒,他懒懒地笑着:“眼瞎?我太太坐这儿,看不见?”
那人迎着我的目光,面色尴尬地赔笑着。
临走时,颜舒依旧低着头,环着手臂,孤零零地坐着。
可那些人,却一反常态恭敬地向她赔罪:“颜舒,我这戏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漆黑的眸子固执地看着周容齐的背影,像是要确定一个答案。
可答案显而易见的明显,他怨她怪她,却依旧不吝啬为她撑腰。
他终究,见不得颜舒受那些低劣的欺负。
那夜回来,西郊的半山别墅里,周容齐喝得半醉,眉心微皱地陷在沙发里。
我抬手,试图抚平他的忧愁,却不得其法,用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
不舍又不甘地将他刻进心里,好半晌,才开口:“心里还有她吗?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
满室寂静,无人回应的沉默,但我知道他在听。
过了一会儿,那双寒潭似的眼睛睁开,来不及收敛的冷硬直直地刺向我。
他扯了扯嘴角,一手将领带扯开,随意地扔着,一只手钳着我的下巴,将我拖至身前,声音无波无澜:“ 就这么爱我?”
我看着他因醉意染红的眼尾,白皙的脸庞如发冷的美玉,来不及开口,他的吻遍强硬地覆了下来,带着一丝滔天怒意。
刺耳的撕裂声起,迷暗中情潮涌动,如春雨初潮,云水搅动,让我一再沉沦。
他发狠地咬在我肩头,见了血,刺激得他双眸更深红:“没人能做得了我的主,只要你乖,谁也威胁不到你的位置。”
我将手掌搭在眼睛上,眼泪从掌心滑落。
情动深处,抵死缠绵,我咬着唇齿呢喃:“很爱,很爱你。”
我放不下,所以唯有用我所有的勇气,与他孤注一掷。
赌一场,赌我扫得净他心中的陈年余烬。
可爱情最忌讳的便是赌博,因为情总难自抑,势必要叫你痛到地狱,才能看个分明。
我以为,颜舒是周容齐的过去式。
现实却是凉薄而残酷的,它总在变着法告诉我。
感情里,有些人,只要回头,未来就永远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