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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配瘸子,杀猪穿破鞋~”
江景眼神逐渐冷下去,他指着其中一块,问吴欣欣是不是她的杰作。
我眯眼去瞧。
问候人家母亲的方式挺独特。
吴欣欣歪头明媚一笑:“就算都是我画的又怎样?”
“滚。”
“江景,你怎么说话呢!”吴欣欣的舔狗陈飞立马护犊子。
“你也滚。”
陈飞气得踢了桌子就要与江景干一架。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声嚷嚷:
“江景,你个满脸麻子丑男,还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天天戴着口罩啊!”
他说着上手就要去扯江景的口罩。
我见情形不对,怕口罩被摘下来,一时心急上手去挡。
手背上立马多了几道长长的抓痕。
口罩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知道那些不是天生的麻子。
江景的睫毛很长,弄得我手心痒痒的。
其实一点也不痛。
比起被我妈用鞭子抽着要我去伺候所谓的新爸爸,比起在火灾里拼命挣脱我妈形如枯槁的手,实在是太小菜一碟了。
可江景眼中还是闪过了迷茫和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我这个小哑巴保护了他。
医务室里,江景低着头,沉默地看着我的手被医务室的姐姐拿消毒水处理。
“如果班主任没来,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两个的下场。”
新班主任很铁面无私,据说后台关系挺硬,班上的许多家长怎么讨好都不理睬。
下一节课是他的课,他怎么可能不来。
但我只是示意江景伸出手。
江景的手很漂亮,像没有温度的雪。
然后我伸出了自己被伤到的手。
我侧着头,一笔一划认真地在他的手心里写下几个字——
【我不怕。】
有个讨厌的人曾经说过,我很漂亮,尤其是不说话微微低头侧脸的样子。
江景直勾勾盯着我看,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
“被嘲跟我这样一个杀猪家的瘸子混在一起也不怕?”
轮到我笑起来。
【你也别怕。】
我俩半斤八两。
3.
家教结束的时候下了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我最讨厌下雪了。
陆与城可不会好心借我伞,但他大发慈悲地去网吧顺路送我到车站。
上车的时候口袋一沉。
一枚小巧的蝴蝶别针落到手里。
上次翻墙袖子划破还没来得及补,别针大小正合适。
这段时间我跟江景熟了起来。
多亏了那块特意去买的新橡皮和陈飞送来的人情。
我翻墙他也翻墙,一个瘸子,翻得比我还熟练。
我去家教,他回家喂猪。
“喂,小哑巴。”江景从来不叫我的名字,“要不然你假期跟我回家喂猪好了,一天300,怎么样?”
我毫不犹豫点头。
白天喂猪,晚上家教,一天500,挺赚的。
江景乐了:“逗你呢。”
上次被他那样逗的陈飞,已经断了一条腿在家养伤了。
陈飞因为不满他对吴欣欣和我天差地别的态度,加上后面吴欣欣对江景的态度突然变得很微妙,就在厕所背后偷袭打晕了江景,几个人抬着去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