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艾倏的蹙紧了眉，面上染上了几分愠色，“你在怀疑我杀人吗？”
“呵......”
一阵轻笑，嘲讽意味十足。
沈文笙将手中的文档调出聊天记录的打印页面，指了指上面的时间和内容道：“五月十八号晚六点二十八分，是你和许小姐的最后一次线上对垒，你说她这样的人就该死。”
“结果当天晚上十一点半就传出了许小姐的死讯。”
沈文笙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茶几，面上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浅笑。
她道：“乔小姐不觉得这时间卡的有点太微妙了吗？”
“微妙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
乔艾眉头蹙成一团，此刻早就没了先前的温婉面色。
但沈文笙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很快翻出另一份资料给她，“这是我的人查到的，五月十号到十五号，乔小姐曾买了三次许思怡的黑料热搜，五月十二号还让人在网上传了经过AI换脸的，许思怡的不雅视频。”
“如果这些都真的，那许小姐因网络暴力寻短见的可行性确实不小。”
沈文笙咂了咂嘴，一脸玩味的看着对面二人脸上的诡谲变化。
果然，乔艾听到这话后立刻就炸了毛，但见陆峋在旁边还是忍住了满腔的怒意，只咬着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乔小姐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沈文笙就这么轻笑着盯着她，眸色似是凌锐的刀片，让乔艾避无可避。
半响，她才磨了磨后槽牙，“我确实不知道这些事儿，应该是我的助理为我打抱不平干的。”
说着，乔艾攥着杯子的指节用力到泛白，双唇气愤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一旁的陆峋面色也沉了几分。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娱乐圈的污龊，却没想到乔艾也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样啊......”
沈文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是吹散了她的为所有伪装般让她无处遁形。
“那请问乔小姐，在许思怡死亡前半个小时曾和你有过三分四十秒的通话，你们说了什么？”
听到这儿，乔艾心底的最后一条防线终是绷不住了！
她蹙紧了眉看向陆峋，甜腻的扯着他的袖子，似是娇嗔般出声，“阿峋，你给我找的这个律师真的靠谱吗？她是来给我打官司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怎么和审犯人一样啊？问的我心里慌慌的......”
还不等陆峋说话，便听沈文笙继续道：“乔小姐这就慌了？薛睿只会比我更犀利。”
“不如到时候乔小姐也撒个娇，看看是能说服薛睿还是能说服法官？”
“你......”
乔艾气的不行，但却听一旁的陆峋温声道：“别怕，好好配合。”
还别怕！
沈文笙都快气笑了，狭长的眸子又微微眯起。
此时乔艾的面上一阵青紫，随后不情不愿的瞟了沈文笙一眼道：“许思怡出事前的确给我打过电话，但都是骂我的，语气嚣张的可一脸都不像是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