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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整个程府都热热闹闹的,罗姨娘被抬为平妻,程锦雅也随着成了贵女。
我是实打实地为她开心,她从未像旁人那样看不起我,觉得我晦气,还常来找我聊天。
也就是在那时,一种奇怪的感觉覆盖了我。
就像是一直被操控的木偶终于割断了那些丝线,可以自在行走了。
可当我满怀期待地跑到姐姐院里,想和她分享这件事时,却听到她在心里抱怨:“系统,这游戏出bug了吗,这个乌鸦精怎么能自己跑到我这来啊。”
没有回应的声音,她也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
那天之后,她还是常来看我,却带上了从未有过的试探,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原来,她觉得这是游戏,她也同旁人一样,叫我乌鸦精,她先前待我好,只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信息去做什么任务……
2
打那之后,我受到的欺辱远胜从前。
我一直不愿相信,这些折磨我的法子都是程锦雅想出来的。
她明明看上去是最清雅有礼的高门贵女,可在面对我时,却面目狰狞。
“你如今是我在这府里,最大的乐趣了。你是嫡女又如何,还不是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她不说我都快忘了,我的母亲才是父亲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他们都说我是带来灾祸的乌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不幸的景象偏偏会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而我又不受控制地讲出来。
直到后来我听见程锦雅的心声,她说这是我的人设,是专门为了服务她的人设。
我不懂什么叫人设,但自从七岁那天起,我很少看见那些景象了,即使看见了,也聪明地不把那些话宣之于口,引来旁人的呵斥和厌恶。
就如同今日,我和程锦雅站在一起,远远地看着亭子里正和父亲谈话的那对父子。
尽管那少年身上冒出一阵刺眼的金光,我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闭紧了嘴巴。
程锦雅却毫无预兆地给了我一巴掌:“看什么呢?和你娘一样的下贱坯子,晦气东西!那世子也是你敢肖想的?我告诉你,他早晚是本小姐的囊中之物。”
我捂着脸,垂着头,不言一语。
程锦雅不屑地轻哼一声:“看你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谅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的母亲病逝于我四岁那年,她是我这阴暗的人生中不可多得的阳光。
我曾以为程锦雅也是,可她却将我扔向更深一层的地狱。
游戏……她总说这是游戏。
既然是游戏,便会有赢有输。
我再度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少年,哪里是什么金光,那分明,是如血的红光。
3
不久后,天安知府的女儿生辰宴,也给程府递了帖子。
虽说程府只是商贾人家,却也是天安乃至整个大齐最大的粮商。
或许,这也是天安王愿意与父亲交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