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只当没有听见，从容坐在椅子上，低头吃早餐。
她越是这么冷淡，姜湛就越生气，“听说你昨天抢了玥玥的衣服？”
姜宁：“嗯，抢了。”
“你还理直气壮了，是吗？姜家是缺你吃缺你喝，还是缺你穿了？你居然抢玥玥的裙子，家里没钱让你买吗？”
姜宁放下勺子，冷眸一扫餐桌上的众人。
不是冷着脸，就是皱着眉头。
显然都很不满她昨天的行为。
“我没有一条五百万的裙子可以穿。”
“那你去买啊？”
姜宁一笑，带着讥讽，“市面上，哪条裙子卖五百万？”
姜玥的裙子都是请的国际知名设计师设计的，昨晚那条裙子设计费就五百万。
这还不是姜玥衣服里最贵的一件，只能算是中等。
而她一个刚回姜家的千金，就算有钱也没人脉去找国际设计师给她设计衣服。
姜家人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儿了。
脸色都变得有几分难堪。
姜湛不罢休，还是觉得姜玥受了委屈，“那你也不能抢玥玥的裙子！你抢别人的东西，就是不对。”
“凭什么我的接风宴，我穿五万的裙子，她穿五百万的。”
这对比，实在有点儿惨烈。
姜湛表情一僵。
宋晓雅脸上也露出几分愧疚和心疼，“宁宁，是妈妈的错。妈妈应该替你准备好衣服首饰的。”
她只是习惯了。
自从玥玥长大，有了自己的审美之后，她就再没有插手过孩子们的穿搭。
每次都是习惯性地给卡，让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请什么设计师就请什么设计师。
姜玥眼睛一扫众人神情，伸出手拉扯了一下姜湛的袖子，“三哥，算了。宁宁要是喜欢，都给她。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我应该得的。”
姜湛见不得姜玥受委屈，“玥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永远都是姜家的女儿，都是姜家的小公主，谁要是敢欺负你，三哥第一个不放过他。”
他顿了一秒，狠狠地瞪着姜宁，“包括你。”
“姜湛！”姜恒低声呵斥。
如果是之前的姜宁，早就生气地质问吼叫哭闹。
可经历过异世修行之后，姜宁心境早已平和了。
父母兄妹这种亲缘，是很奇妙的东西，奢求不来的。
她平静反问：“你的意思是，姜玥是姜家小公主，我是姜家的丫鬟吗？”
姜湛：“……”
姜玥眼圈儿一红，“宁宁，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很爱你的。”
姜宁没理会姜玥，而是盯着姜湛，“如果不是，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警告姜玥，告诉她，让她别欺负我。”
“玥玥怎么会欺负人？我了解她。”姜湛反驳。
“那你了解我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欺负她！”姜宁想到自己第一天回姜家的情景。
她满怀对家庭亲情的渴望。
得到的却是父母的冷淡，兄长的警告。
“我不奢求你们对我比对她好，但是一视同仁总能做到吧！”姜宁讥笑一声，“如果做不到，就请不要用哥哥的语气教育我。你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