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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出神时,有人走过来碰了碰我的指尖。
我回神看去,是萧景同。他参加宴会回来,脸色微红,身上还带着点酒味。
“侯爷回来了,妾去让后厨准备醒酒汤。”
我起身但被萧景同拦住,“不妨事,我今日喝得不多。”
我又坐回去,一时室内无言。
我和萧景同成婚三年,一直相敬如宾,从未有过争吵。说好听的是夫妻和敬,其实不过是不在意。
半晌,还是他先开口:“听说你今日在城外施粥遇见了意外?可有事?”
“不算什么意外,只是遇见了妾的一个故人。”我早就想好了关于江念桐来历的说法。
“她是妾奶娘的女儿,一直情同姐妹,只是后来妾出嫁,她也回乡了,一直没有音讯。她家也在这次受灾的州县,一路流浪到京城。这才相遇。”
说到这里,我抬眸看向萧景同:“妾身想留她在侯府住下,毕竟她家也无人在世。”
萧景同并不关心这些事:“一切依你便是,夜也深了,早做休息吧”
我点头称是,上前为他宽衣。又让人进来打水准备沐浴。
但有一道人影冲进来。
“扶湘!”
正是江念桐。
她兴冲冲地跑进来,却正好看见脱下外袍,只着里衣的萧景同,霎时双颊飞霞,满脸通红。
“抱歉,我是来找扶湘的。”
我看见这番变故也是有些惊讶,萧景同虽然不语,但已经沉下脸色。
“念桐,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江念桐声音小小的:“我一个人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我为难地看向萧景同,他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只是浑身仍旧发着寒气。
“我今夜在书房睡。”他果然阴沉着脸妥协了。
(04)
江念桐和我并肩躺在床上,我听她讲她在外的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我和她在相府的时候没有太亲密,只是见过几面,说得上话。
她之前说和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我们一心只想着后院宅斗,是没有思想,没有主见的封建糟粕!
她说了半天,终于想起来问我她之前的丫鬟都去哪了?怎么不曾在侯府见到?
我平淡地说:“她们因为没有看管住你,你贴身的四个丫鬟被打了二十板子,春华当场就不行了,剩下的还剩一口气的就被发卖了。你院子里的粗使丫鬟都被打发到庄子上。”
江念桐瞪大双眼,然后缓缓流下眼泪:“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我接着说:“春华是家生子,因为她死了,府里给了她爹妈四十两银子。她若是活着被发卖了,绝对没有这笔钱,下人都说,春华是会挑时候死的。”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江念桐当时没有逃婚,春华现在也是侯府夫人的大丫鬟,绝对比死了好。
但是江念桐并不觉得是自己的缘故让春华丧了命,她只是流了几滴眼泪。仍然说着什么封建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