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药店的后门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医师这时开口说道。
陶宏业这时走到吴进斗刚才坐过的那张竹椅前坐了下来,说道:“吴进斗跑了,那丁春才呢,让那老东西出来,我今天是来找他算账的。”
“我师父去村里边给人看病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那个戴眼镜的男医师说道。
“咋地,跟我玩捉迷藏是不是,那好,我就在这里等丁春才那老王八蛋回来。”陶宏业翘着二郎腿,拿起旁边茶几上的茶壶喝了一口茶。
那几个医师这时继续给客人抓药,可是那些客人一看陶宏业这阵势,知道他是来闹事儿,都吓跑了。
眨眼间,春秋堂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了。
那几个医师面面相觑,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大约半小时后,五个人从正门走进了春秋堂,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老旧迷彩服,头发乱蓬蓬的,跟野鸡窝一样,而且脸色黝黑,胡子拉碴的,一副标准的农民工打扮。
穿迷彩服的男人走到陶宏业的面前,笑着说道:“哎呦,兄弟,喝着呐。”
陶宏业抬起眼皮瞅了男人一眼,没有搭话,继续喝茶。
男人也不生气,满脸带笑地说道:“兄弟,这里是药店,丁老板还得开门做生意呢,你有啥话跟我说,别影响人家客人买药。”
“你是谁啊?我跟你说得着吗?”陶宏业这次连眼皮都没抬,冷冷地说道。
“那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银子,是丁春才丁老板的朋友,丁老板听说你过来找他,他有事儿回不来,让我陪你聊聊。”男人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可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浓郁的杀气。
“咋地,你能代表丁春才嗷?”陶宏业这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瞥了这个叫银子的男人一眼。
“我当然能代表丁老板,要不然就不会来了,丁老板说了,你跟他肯定有什么误会。”银子说完,看着陶宏业,等着他说话。
“我大舅在这买了假药,吃了之后差点儿没死了,我今天是来讨说法的。”陶宏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明说。
“这事儿好办,咱们去丁老板家里谈吧,那里清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银子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嘴角闪过一抹狞笑。
“咋地,你们挖好了坑,想骗我往里跳是不是。”陶宏业知道银子没安什么好心,他之所以现在陪着笑脸,是不想在春秋堂把事儿闹大,毕竟这里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
“兄弟,你想多了,你要是不愿意去丁老板家,那咱们可以找个小饭店,一边吃一边谈。”银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陶宏业已经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我不想跟你这种人吃饭,因为你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陶宏业冷冷地说道。
这时站在银子身后的一个留着板寸男人实在忍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给脸不要脸,银子哥能请你吃饭那是抬举你,就你这个熊样的,我一脚就能踹扁你,真他叉的不知道好歹,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