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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被货车自大腿碾压成半截的痛感似乎还历历在目。
我又哭又笑,反复摸了摸痉挛发抖的双腿,欣喜到哽咽。
耳边猝然传来不耐烦的嘟囔。
“你还哭上了是吧?”
“不嫌丢人啊?你自己干这不要脸的事,我帮我爸教训你几句还不行了?”
我错愕的抬眸,撞见儿子董天乐阴沉的一张脸。
他恶狠狠的拽过我的手,指指点点:
“你现在多大岁数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还学人家小姑娘做美甲......”
儿子斜了我一眼,眼底的厌恶几乎溢出来。
“这东西得自身好看做了才好看,你看你那磕碜样,做了就是丢人现眼!”
手指被扯的生疼。
我愣愣看着眼前这个跋扈骄纵的儿子,心脏像被攥住一样喘不上气。
上一世,货车被碾过的疼痛仿佛还在。
看着眼前还在嘲讽我的亲生儿子。
在他眼里,我不是妈妈。
而是一个活该无条件为家庭牺牲自我利益的工具,一个免费保姆。
既然对我这个妈毫不尊重,那我也不必再对他客气。
我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抽的他满脸涣散,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嘴这么臭呢?在学校没读几本书,光顾着用舌头刷厕所了?”
他赤红着眼睛瞪我,嘶吼着、着。
一副要活吞了我的模样。
“你闭嘴!你不是我妈!你滚!你滚!”
我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下去。
他不吱声了,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
我转身就走了。
晚风吹拂在脸颊的那一刻,我感觉堵塞了十来年的孺腺似乎一下子就通畅了。
无所谓,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他爸又没死,这死孩子也丢不了。
幸好这一世,两个垃圾玩意还没得知我中彩票的消息。
2、
我准备回家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一进家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
“你踏马还有脸回来呢?你就是这么当妈的!给孩子丢大马路上,让车撞了怎么办!”
丈夫董彭东几步跨过来,兜头就甩了我一巴掌。
“你天天吃我的用我的,连踏马个孩子都带不好!你个缺心眼玩意怎么不去死呢!”
儿子董天乐缩瑟在他身后,挑衅似的冲我做了个鬼脸。
他阴阳怪气道:“不止呢,黄脸婆一个还学人家做美甲......”
一听这话,董彭东立马狠劲拽过我的手,咬牙切齿。
“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你屁事不干就想着法子享受是吧?已婚妇女弄这妖里妖气的指望勾引谁呢?!”
哦,他破防了。
我冷眼瞧着他这幅歇斯底里的嘴脸,突然觉得可笑。
一个几十块钱的美甲,他就心疼成这样。
这就是我勤勤恳恳老妈子一样伺候了十几年、同床共枕十几年的男人。
当初怀孕时说的好听。
后来当了十几年的家庭主妇,我才终于体悟。